,速回淮阴罢!”
刘隗仿佛老了十余岁般,原来挺直的肩背塌了下来,虚弱的摆了摆手:“主上委我重任,我愧对主上,本该一死报之,奈何君王有难,我怎敢先死,罢了,罢了,你随我入宫,随侍主上左右,就算死,也要血测那王逆一身!“
说着,又望向杨彦,神色复杂道:”杨府君可随老夫入宫?“
杨彦拱手道:”杨某另有要事,刘公自去便可,况主上也未必愿见我。“
原本杨彦的千余骑不占优势,可是全军已经溃散,连自家的部曲都跑了些,真正留在身边的,只有几百人,刘隗虽有心拉着杨彦作最后一搏,但力量对比发生了变化,若是强令杨彦入京的话,恐怕立刻就会翻脸。
于是点了点头:“既如此,杨府君自去便是!”
杨彦也不多说,拱了拱手,与荀灌率军折返,待出了刘隗的视线,又遣两名亲卫潜往江乘,召七百水军前来,大队则驰向茅山潜伏,及至入夜,水军赶来,这样杨彦的手上有了一千九百多人,足以完全一次突袭。
第二天清晨,全军小心翼翼的向阳羡行去,这一路在当时还没怎么开发,丘陵低山连绵,各种野兽在山中乱窜,人烟确实稀少,不过为防万一,杨彦发散游骑,四处巡曳,到第四天傍晚,抵进了周家庄园数里之外的一处山谷。
南方庄园与北方坞堡不同,讲究点的,砌上土墙,随意点的,搭上栅栏围成一圈,毕竟承平日久,乡里的争斗大多是械斗的形式,用不着建坞堡,况且朝庭也不会允许乡豪自建坞堡,这倒是便宜了杨彦,如果周家也是坞堡的话,那他说什么都不会来偷袭。
庄园中,炊烟渺渺,透出一股详和的氛围,恐怕谁也想不到,一场杀戮将于深夜降临。
“哎~~”
荀灌叹了口气道:“周札虽该死,可他的佃户部曲何其无辜?“
杨彦点点头道:”我会小心的,尽量不伤及无辜。“随即便下达了命令。
一队队人马悄悄潜出,从四处围住庄园,另还专门着人在一些路口要道埋伏,以防有漏网之鱼逃出报信,这次杨彦是铁了心把周札的本宗灭族。
夜渐渐深了,全军以炒面果腹。
不知不觉中,丑时{凌晨一点}已至。
好在三月的江南正是春暖花开时节,虽是深夜,但一阵阵的柔风吹拂在身,甚是惬意。
荀灌忍不住问道:“何时开始?”
杨彦作为主攻,身边留有八百人,向左右看了看,便道:“现在就开始,你是留下还是跟我一起去?”
“废话!”
荀灌横了一眼给杨彦。
杨彦点了点头,向后道:“你,你,你们跟我过去,其他人留在原地,以火光为号!”
“诺!”
一阵低喝之后,两百名亲卫跟随杨彦和荀灌,静悄悄的潜向周家庄园。
虽然周家庄园是用土墙围着的,可墙高也有一丈,而且土墙出于结实的考虑,墙基往往非常宽厚,很难攻破,尤其在庄园四角还有望楼,一旦暴露的话,突袭就会变成强攻,不仅死伤难以预估,还很容易招来义兴的郡兵,把事情闹大,有悖于杨彦的本意。
杨彦奇袭周家庄园本属于捅破天的性质,不过事后和事前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一个是即成事实,另一个是在实施过种中被人抓个现形,处理结果自然也不同,说句难听话,人都被我杀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在法制社会,重惩的是结果,而不是实施过程,乱世则恰恰相反,屠杀义兴周氏确是耸人听闻,可是谁来为周家讨还公道呢,又有谁愿意付出这份代价?
因此杨彦制定的计划是突袭其中一座望楼,消灭望楼守卒。
众人均是背着弓箭,挎着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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