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上。药膏味道很重,蔡汴仔细闻去,居然一种草药也闻不出来。
更加神奇的一幕正在发生:青色药膏覆盖的地方,细长的红线的颜色,好像淡了不少。而且,它还偏移了方向!它似乎有点害怕药膏,在陆延博开始涂抹时,它一直保持着三厘米的距离。
陆延博朝陆渐风努努嘴,陆渐风拿起放在盆内的手,韩潼忙将旁边的银针递了过来。
在师父再次涂抹药膏,红线往上退时,陆渐风将银针扎在了张作猛的手掌心位置。
刚才还不停往后缩的红线,立刻不动了。
陆渐风又加了两根银针,红线忽然扭动起来。白色的银针,从尖头位置,就现出了一圈暗暗的红色。
红线扭动的越厉害,银针上的暗红色颜色越深。
一直很安静的张作猛忽闷哼了几声。嘴里吐出了两口黑血,黑血沿着他的嘴角往下流,眼看就要流进脖子。
韩潼刚想上前擦,陆延博喝住他:“别去!”
韩潼忙停下脚步。张作猛口里涌出了更多的黑血。
陆渐风将刚才自己放过手的那盆水端过,戴上了防水手套,又拿过韩潼手里的白布,仔细帮张作猛擦着嘴角的血迹。
青色药膏很快见底,那条红线一直停在手肘位置,没有向前,也没有往后。
陆延博端起桌上一碗黑色的汤药,一口口喂着张作猛。
喝过药,张作猛的脸上居然有了一点点血色。他艰难的开口,发出了两个音节:“谢……谢。”
陆延博垫高了他身后的枕头,这才说:“将军不要说话,今日逼出的毒血比昨日多,银针上的红色也没那么艳了。这是好兆头,您先休息,三个时辰后,老朽继续帮您上药。”
张作猛点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陆渐风放下了床两侧的纱帐,然后收拾着桌面上的盆盆碗碗。
陆延博指了指屋外,许裴放会意,他拉着舍不得走的蔡汴,走了出来。其他人也放慢了脚步,跟着走出。
最后走出的陆渐风小心关上门。李果和贺通马上捧来一簇干艾草,点燃后给进屋每个人的身上,都熏了一遍。
贺图拿来了两身干净衣服,陆延博和陆渐风到旁边的净房换过,又把脱下的衣服捆成一团,连带着脸上的白布条,手里的手套,扔在了一侧的铜盆上。
陆渐风点起了火,衣服很快化为灰烬。
等他们出来,苏衡捧来两杯温茶,“陆大夫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其他人早就在围着一张长桌坐下,等着陆延博开口。
许裴放给他们两张新面孔:“这两位是从铭枫赶来的太医。”
蔡汴早就等不及,等陆延博坐下,他马上开口询问:“张将军到底得了什么病?这病蔡某从未见过,特别是那根红线,简直闻所未闻。”
李赟:“是啊,我在太医局30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病症。不是说张将军只是腿上中了一箭吗?我瞅着像是中了某种符咒一般。特别是你们看完病,还要熏艾草,焚烧衣服,这,这实在是诡异。”
陆延博师徒来风赤已有两天,许裴放等人看他这样治病也看了两天。他们已经从最初的惊诧变成如今的平静。而且,那根诡异的红线颜色淡了不少,说明陆大夫的治疗方法是有效果的。
换句话说,张将军的病,正在慢慢好转。
陆延博初到风赤,苏衡就把张作猛如何中箭的过程讲了一遍。等进了郡尉府,陆延博才知道自己这位病人,是千国赫赫有名的将军。
他没有对张作猛的身份震惊,唯有对他满身黑色颗粒带来的恶臭和溃烂,震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不用再说什么,这样奇异的病症,就是当年师娘病方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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