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约定在傍晚,现在时辰尚早。
阿素难得来云关,他要尽地主之谊。从认识到现在,阿素帮了他多次,好不容易碰上了,曾茗想好好谢谢她。
云风楼的酒菜是出了名的好与贵。阿素的小绿师弟是小馋猫,松花鱼,荷叶鸡,是云风楼的招牌菜,绿宜刚才说了想吃鱼和鸡。
他这样挑剔的人都觉得不错,以己度人,阿素应该也会喜欢。
曾茗让赵函定靠窗的雅间。那儿环境清净,临窗凭眺,云关全景可尽收眼底。赵函还出馊主意,说要请听音坊的姑娘作陪,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弄姑娘来算什么事,他曾茗没这样的癖好,他笃定阿素一样,没这等坏习惯。听音坊的姑娘虽卖艺不卖身,赵函提及的那位流霜姑娘,是正当红的头牌,赵函慕名已久。可阿素还是孩子啊,怎能让她接触乐、妓?
想着还是经由他引荐,曾茗立马灭了赵函假公济私的念头。
他甚至还安排了后面的行程,各种美美哒。
可他忘了刚遇到阿素时,阿素提及的办事。
阿素有事要做,曾茗不便强留。他没说云风楼的事,只挥手作别,让阿素路上小心。
赵函还没回来,他惦记着与高镜澄的酒约,与阿素告辞后,便大步流星离开。
他一路往前,身影融进了熙熙攘攘的人潮。
他在一个小乞儿面前停下,给小乞儿扔了十个铜板。小乞儿千恩万谢,曾茗听到‘谢谢’两字,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他一抬头,就看到同样身着便服的张武从快速朝他走来。
曾茗眉毛一挑,只觉意外。
来不及擦满脸大汗,张武小跑着过来,行了礼后,说明了来意。
听着听着,曾茗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今天是他与赵函轮休,张武当值。按道理,张武不应该出现的。
必是出了事。
听张武说完,曾茗脸色莫辩。
张武说的事,是有关毛大胆的。
‘毛大胆’三个字每每提及。曾茗就别扭。毛大胆是他做捕快来,唯一溜走,且到现在都没抓捕归案的逃犯。这是曾茗职业生涯里的污点,唐县令没有怪罪,可曾茗自己跟自己较劲,发了誓必须要抓他回衙门,不管要用多少年时间。
可毛大胆逃出云关大牢后。藏匿的很好。多少人手派出去,连他的影子都没捞着。云墨村失踪案已结案,抓捕毛大胆的事也搁置了下来。
唐大人一面发布海捕文书。一面让曾茗负责其他案件。
这事儿就此搁浅,没想到张武现在张口就说有了毛大胆的消息,曾茗一时难以消化。他做梦都想不到,这次来云关。会有这么多惊喜。更不知道,会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再次碰到令他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的毛大胆
张武说,有人拿着通缉令到衙门领赏,说毛大胆就在萝瑕街。
自毛大胆莫名在牢里逃脱。唐大人悬赏1000两。提供线索者,赏银100两。
重金之下,并没有勇夫出现。这么多天过去。一点线索都没有,也没谁到衙门举报或领赏。有关毛大胆的追查。就此陷入僵局。
举报人一口咬定见到的人是毛大胆。
他是云关客栈的伙计。据他所言,毛大胆是今儿一早入住客栈的。他大摇大摆进客栈,要了一间地字号的客房。
伙计一眼认出了他,并没表现出惊讶,像对待平常顾客般招呼着,没露出马脚。云关客栈四面墙壁上挂着毛大胆的通缉令,毛大胆没做掩饰,除了胡子长长了,与通缉令上的画像无异。
毛大胆前脚刚进客栈,活计后脚就到衙门报案了。报案前,他还让同在客栈工作的堂弟盯紧毛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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