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人一组,各带一个活口到后面去,分开审问,这个挂勃朗宁枪的留给我。”
众弟兄二话不说,立刻动。
矮壮排长上前蹲下,解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急促喘气的滇军军官腰带,连枪带腰带飞快绑在自己腰间,再扯下滇军军官身上的牛皮公文挂包,打开一看有两份盖着公章的文件,矮壮排长立刻傻眼了:
“喂喂?你们谁认字?”
站在排长身后的黑壮汉子裂开一口龅牙,摇了摇头,刺篷后方传来几声笑声:“排长,我们弟兄扁担大的字不识几个,全排就数你最有文化了,你还问谁啊?”
排长无奈地合上公文包,飞快擦去眼眉上的血水,吐出口腥臭的泥沙,冷冷盯着慢慢缓过劲来的滇军军官:
“龟儿子,老实坦白,否则有你好受的。”
滇军军官非常硬气,干脆闭上眼,躺在泥浆中吭都不吭一声。
矮壮排长大怒,向边上的龅牙一挥,龅牙背上长枪,大步上前,拉开滇军军官的,分别踩在双脚下,痛得滇军军官浑身颤抖,可他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艹你先人!”
矮壮排长骂骂咧咧,粗腿一抬跨过军官的身体,撅起沉重的屁股,猛然坐在军官双腿上,拔出腰间边军侦察兵专用的多功能锋利匕首,二话不说“噗呲呲”割开军官的裤子,一把掏出大鸟头用力扯起。
锋利的匕首还没落下,泥浆中的滇军军官吓得魂飞魄散,杀猪般哭喊起来:“哟呀……我招、我招啊……”
西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数名侍卫簇拥着边军参谋长包季卿打马过来,矮壮排长双捧着公文包献上,口齿伶俐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审问的结果详细报告。
侍卫长巴特在马上弯腰接过,很快送到身后的副官里。
包季卿没有急着看文件,而是感兴地望着前方满脸血痕、衣衫褴褛的侦查排长:“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
“报告参谋长,属下叫庞超,泸定人,旅部直属侦察连四排排长。”
庞超大声回答,雨水血水满脸流淌。
包季卿坐在马上动都不动:“陈参谋?”
“到!”
后方高个参谋飞也似下马,几步冲到包季卿面前立正,一群校尉也连忙下马上前立正。
包季卿平静地下达命令:
“侦察连四排全体记功一次,各晋一级军衔,排长庞超自今曰起,晋升侦察连少尉副连长。”
“是!”参谋大声回答。
包季卿抬起马鞭指向前方:“全体赶往黄经观休息,各部抓紧时间进食干粮,检查武器装备,随时准备出发。二团长、直属各连长,马上执行,半小时之内必须全体休息!”
“是!”
半小时后,巡视一圈的包季卿回到道观大殿,盯着方桌上的地图细细思索。
此时,包季卿和身边的所有军官一样心中直呼侥幸,也为侦察排长的英勇果敢而庆幸,如果不是意外抓住滇军将领谢汝翼的传令官,谁也不知道所部刚刚绕过去的高场镇,竟然埋伏着谢汝翼下最精锐的枪团,而且这个装备二十四挺法国哈奇开斯风冷式重枪的枪团,就是为渡江偷袭周俊第一师而临时调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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