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您该吃药了。”皇太极的大福晋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冉冉走过来,坐在皇太极的侧旁,慢慢的俯身下来,吹了吹勺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汤,然后送到皇太极的嘴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
皇太极一阵感动,心道还是自己的女人最关心自己,伸手抓住哲哲的一双白皙嫩手道:“哲哲,本汗对不起你,到现在还没能找到玉儿,想必她已经不在了。”
“大汗国事如此繁忙,心中还记挂这玉儿这丫头,真让臣妾感动。”哲哲脸上露出一丝感激道。
“来吧,大汗,快把药了。”哲哲催促道,“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皇太极在哲哲的服侍下喝完了整碗药汤,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顾哲哲的阻挠,坚持要出宫,而且还是微服出宫,身边就带了一个随侍的太监苏图,还有两个侍卫就这么出去了。
皇太极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公侯贵戚之家,而是出了盛京城,直奔三岔河马场,范文程就是被皇太极贬到这里养马。
“噗!”的一声,范文程背上破旧的棉絮又飞出一块,眼看这瘦弱的后背又多了一条红杠,痛彻心扉,但他还是忍着疼痛弯身下去给马厩里的马抓去了草料,已经被贬到此处整整半年了,半年来他每天都要受到这样的鞭打,他一个文弱书生,硬是生生的挺过来了,想当初自己是大学士,皇太极都视他如老师一般尊敬,今日落的如斯地境,实在是自己之过,虽叫他识人不明,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的团团转,一世英名尽丧呀!
“你这汉狗,害的我们大汗打了败仗,如果不是大汗有令,留你一条性命,还能让你活到今日,你他妈的汉狗连给本大爷端尿壶都不够资格!”一位马夫打扮的金人手执马鞭对着范文程的后背又是一鞭下去,肆无忌惮的骂到,跟着围观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皇太极赫然就在这围观的人群中,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部下的族人会这么对待一个曾经为他们过上现在这样生活而呕心沥血的功臣,歧视汉人,视他们为奴隶,这样下去,就算能入主中原,还不跟当年的元帝国一样,再一次被汉人赶出中原,皇太极心里在清楚不过了,要征服中原,要征服汉人,依靠的还是汉人,后金部族加起来不足百万,军队也不超过二十万,而汉人是多少,几千万,甚至上亿,军队百万以上,靠现在金人对汉人的态度恐怕根本实现不了后金入主中原的伟大梦想,皇太极开始意识到,杀戮只能征服一时,不能征服一世,设立汉八旗,提高汉人的地位,保护给予投靠自己的汉人的利益已经势在必行了。
待到那马夫正要抽下第三鞭之时,皇太极已经忍无可忍,示意身边的侍卫冲上去,夺了那马夫手中的马鞭,交到皇太极的手里。
“既然你那么喜欢别人呢给你端尿壶,那从今天起你就给这位范先生端一辈子尿壶吧,端的不好,抽一鞭子!”皇太极从侍卫手里结果马鞭,冷冷的等着那马夫道。
“你是哪来的汉狗,敢官本大爷的事情!”那马夫也真是瞎了眼了,皇太极本不欲招摇,穿的非常的普通,就比那马夫穿的稍微好那么一点,这年头金人的生活越来越好,像这普通的马夫也穿上了南面过来的绸缎,况且这马夫还是个头,他还管着十几个养马的马卒,一看对方就四个人,居然冒冒失失的跑到自己地头管其闲事起来,这不是找死吗?
而此刻背对着范文程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顿时惊的浑身一颤,缓缓的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皇太极面前,放声大哭道:“大汗,臣是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呀!”
那马夫和一群马卒顿时吓傻了,指着皇太极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是大汗?”
皇太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本汗怎么会是大汗呢,本汗应该是一只汉狗才是!”
那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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