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蛮锤心悦诚服的尊敬。>
能够和蛮锤化解矛盾,当然是一件好事。>
至少在实战操演的时候,蛮锤不会盯着冰风暴,找她的麻烦了。>
但如此一来,再有强者邀请冰风暴,一起向牺牲在血颅角斗场的所有祖灵献上战舞之时,她只能咬牙同意。>
就这样,冰风暴跳一轮战舞,就痛饮一轮美酒,再借着沸腾的酒劲,跳出下一轮更加华丽和凌厉的战舞。>
今天的美酒,似乎也特别醇厚。>
不知里面添加了何等珍贵的秘药,令冰风暴周身每一条血管和整个大脑,都像是在炙热的岩浆中熔化和燃烧。>
但她并不觉得痛苦。>
反而生出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快意。>
就像是彻底熔化了老旧的自我,融入了另一片更加美妙,更加辽阔的新世界。>
在这个天旋地转的新世界里,她可以抛开过去的一切。>
无论是孩提时代承受的非人折磨。>
还是母亲忧心忡忡的教诲。>
又或者对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深入骨髓的痛恨。>
还是那些东躲,如老鼠般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留在心灵上不可磨灭的烙印。>
以及来到血颅角斗场之后,每天提心吊胆,精心修饰,将自己包裹在一层厚厚的假面具后面,用名为“冰霜女皇”的冰层,封印并保护最真实的自己,从来不敢向任何人泄漏一星半点的秘密。>
只为了,能像一个正常的图兰人那样,过几天普普通通的日子。>
依旧在每个深夜噩梦中,冷汗涔涔地惊醒,摸遍浑身上下,确认自己的伪装并没有掉落一星半点,却仍旧无法再次入眠,只能瞪着猩红的眼睛,等待黎明的降临。>
被这种滋味折磨足足两年的冰风暴,早已压抑到了极限。>
一想到再过两三天,就能离开黑角城,去赤金城和自己的宿命做个了断。>
她就感觉无比爽快。>
不知不觉,将自己过去两年,不,是整整三十年的痛苦,都混合着酒劲,透过战舞发泄出来。>
如果说,最开始仅仅是蛮锤等王牌角斗士和战团强者,轮流向她发出邀请和挑战。>
到后来,渐渐放飞自我,陷入迷狂,被秘药激发的脑啡肽和多巴胺控制住的冰风暴,就成了主动出击,大肆挑衅的那一个。>
就像在竞技台上一样。>
她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大出风头的明星,感觉自己飞快旋转的脚尖下面,空空如也的酒桶里都被塞满了矮人精心炼制的烈性炸药。>
一次次爆炸令她越飞越高,冲上云端。>
然后,从云端跌落深渊。>
跌落深渊中,最黑暗,也是最冰冷的角落。>
……>
冰风暴被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和刮擦声惊醒。>
这声音就像是锈迹斑斑的铁钉,狠狠扎进她的大脑。>
令她瞬间从混沌中抽离,恢复了猎豹般的警惕。>
她立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里不是酒宴现场。>
也不是她的住所或者她所熟知的,血颅角斗场里的任何地方。>
而是一座冰冷的地牢。>
虽然墙壁和地面还算干净,墙上每隔两三臂的距离,还点着一盏油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稍稍驱散了地底深处的黑暗。>
四个角落上方的四根大管子,也“呼呼”往里面喷射着新鲜空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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