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别的更好避风地方!”>
风沙太大了,晋安才刚离开几步,就已经彻底看不清背影,老萨迪克他们勉强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滚滚黄尘,连东南西北方向都找不到,再想看时有风沙吹进眼睛里赶紧埋头闭上眼睛。>
老萨迪克也不知道他熬了多久,好像是一天,又好像有一年,时间过得很漫长,耳里只剩下了呼啸风声,天地安静得只剩下一个声音,身上越来越沉重,他的身体正在被黄沙掩埋。>
在这种满耳风声的浑浑噩噩中,老萨迪克不知道自己又坚持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拍打他的脸,在不断的喊他,他艰难睁开眼睛,惊讶看到黄沙已经埋到一半身子…直到看到熟悉的五色道袍身影时,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清醒,被蒙蔽的听觉再次听到外界声音。>
“我找到能避风的地方了!跟紧我!”>
晋安把羊和骆驼从黄沙里刨挖出来,然后牵着羊和骆驼,在已被淹没一半的古河道里艰难前行。>
晋安找到的地方是处被暗流冲刷出来的河道凹洞位置。>
队伍躲进河岸凹洞里后,耳边的风声顿时小了一半,到了这个时候总算能彻底喘口气了,只有晋安拿着铁铲在洞口处不停铲沙。>
防止古河道里越埋越高的黄沙把洞口给堵住了。>
这场晋安进沙漠以来碰到的最大风暴,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左右,才总算逐渐止歇。>
劫后余生的一羊三骆驼,顾不得黑夜里的天寒地冻,都跑出去撒开蹄子使劲撒欢活动筋骨。>
结果才刚跑出去,马上传来惊呼声:“晋安道长快来!这里有个死人!”>
当晋安走出古河道上了岸,果然在荒芜戈壁上看到一个死人,那人倒在血泊里,气息全无。>
“这人穿着西域这边的服饰,倒是看不出来是康定国王爷那一脉的人,还是北地草原部落大可汗的人。”晋安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死人。>
能死在这里。>
身份并不难猜。>
无非就那么几波人。>
“这人四肢炸断,头盖骨都摔细碎,身下的血液呈喷溅状,应该是被这场风暴卷上天后砸死的。”>
为了尽可能多的寻找出这人的身份,晋安忍着血肉模糊的恶心,继续观察死人:“咦?”>
“这人的耳朵怎么不见了?”>
晋安眉头微皱。>
听了晋安这句有点悚然的话,此时在沙漠夜风里瑟瑟发抖围过来的一羊三骆驼,都抬头看向晋安。>
晋安指着地上摔得血肉模糊的人说道:“你们看,这里是头颅位置,虽然这人摔成四分五裂可还是能依稀辨认出些头颅,朝上的这面脸上没有耳朵。”>
“无耳氏的割耳礼?”>
“难道是已经有人找到无耳氏了!”>
老萨迪克三人齐齐惊呼一声。>
晋安没有说话,他一点都不嫌弃恶心的在沾满血肉肉沫的死人衣服上,上下摸索起来。>
这人身上并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连值钱东西也不多,唯一最值钱的就是几沓被血水染红的银票了。>
“这是康定国大通钱庄的银票,这大通钱庄是江南几府商人合建的钱庄,在康定国各府都有分号,持有这几张银票可以在各府自由兑换纹银。”晋安沉吟说道。>
“这人既然持有大通银票,看来他的身份是康定国某位王爷那边的人,应该是被守山人那些人找来的向导或翻译,本身底子弱,所以被风沙吹上天摔死了。”>
“如果这人真是跟守山人那些人在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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