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河葬心都没有办法完全地拿捏于他。>
今日,他竟是被一个孱弱得毫无还手能力的人傀给愚弄至此?>
当真是讽刺至极。>
他原以为,世事如棋局,不着的才是高手。>
哪曾想,竟是让一只只会偷鸡摸狗的老鼠近了身,骑在了头顶之上。>
可百里安却不这么想,他只是单纯的有意刺激惹怒望夷。>
事实上他对此人却是不敢生出半点轻视之心。>
他实在难以想象,在未来的那个破碎世界里,还有谁能够得以生还下来。>
纵然是已经立于仙道入圣之境的他,在阿娆失控暴走的灭世之下,能够守住的,也不过堪堪两人罢了。>
此人竟能够从那个世界逃离,甚至出现在百万年以前,百里安实难想象眼前这个敌人究竟有多恐怖。>
恐怖不在于他的实力,还是心思。>
仿佛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戳穿,面临望夷那堪称毁灭性的愤怒,那木中人神情依旧自然,甚至是漠然:>
“在你们这些根骨卓然的修仙者,修魔者们的眼中,像我这种无根基、无背景、无资质的贱民小人物,比起那些虫蝇差别大不到哪里去。>
你是否觉得我做这么多,图谋了这么多,对你们是充满了恶意?”>
那老者笑着抬起了冷漠的眉目,丝毫不惧百里安指间散发出来的剑符。>
那符光映着他枯黄的眼睛,分明做着天底下最见不得光的事,可他语气平静地最是光明正大不过。>
“可是害虫叮人不是出于恶意,而是他们要维持生命,而我……”>
老者淡淡一笑,眼神平静地近乎有些麻木:“而我……比起生命,多了一条追求,那就是尊严。”>
妖皇傲疆怒声道:“所以你为了你那所谓的尊严,就屠我全族上下,杀我父帝?!”>
老者目光淡漠地看着妖皇傲疆,再也不见方才的慈祥怜爱,他平静说道:“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若我当时不这么做的话,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个人只会是我罢了,我不想死,弑神是我唯一的出路。”>
“一派胡言!尽是借口!”妖皇傲疆愤恨道。>
“我且不问你究竟是如何以区区凡人之躯取信于父帝并设计将他害死的,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百里安此刻的眼神深不见底,他就这样这样看似平和地凝视着老人,异常漆黑的眼珠子仿佛能够直直看入人的心底:“你这一生所谋算最大者,想来并不是这位父帝大人吧?”>
那老者怔了一下,面皮有着一瞬紧绷,枯黄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升起某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暗流。>
但仅仅不过只是一瞬间罢了。>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道:“我这一生,害人无数,负人无数,不知你口中谋算最大者,究竟是何人?”>
嵌在树木里的那张脸阴森森地从里头探了出来,如树汁般的黄金液体从他面皮之下泊泊涌流了出来,他却轻笑道:“这位小友不如说清楚一些,你说的这人是妖,是仙,是鬼,是人?亦或者说……是魔呢?”>
两人看似不见任何锋芒地相互试探,实则却是危机四伏,稍有不甚,就能够将对方藏得更深的秘密窥视出来。>
百里安知晓若是再问下去,未必能够在此人口中挖出有用的东西,反倒是自己的身份以及记起了前世记忆的事都会给此人敏锐地察觉到。>
他点到即止地不再继续问下去。>
那老者却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百里安,丝毫不顾及自己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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