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活不下去。”一将身披两层重甲,手持铁槌,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受他鼓舞,百余名军士结成阵势,持枪快步前进。>
“安居受,此时若收手,还有机会。”对面一将披头散发,高声呼喊道。>
“呸!”安居受丝毫没有收到干扰,手下铁槌不停,连续砸倒数人。>
“不要听他的,咱们已经杀了这么多河东狗崽子,李鸦儿焉能放过我等?”有小校高呼道:“杀!杀光他们!取了其首级,献给东平郡王,可得金帛赏赐。”>
军士们知道没有退路,厮杀更加勇猛。防守一方人少,渐渐支持不住。>
“吾乃陇西郡王之弟,可保证尔等生路,只要放下器械,皆无罪也。”披头散发之将一边指挥军士抵抗,一边喊道。>
“嗖!”一箭袭来,正中此人胸口。因来得匆忙,又是在城内,身上并未着甲,当场倒了下去。>
“李克恭已死,杀啊!”安居受见状大受鼓舞,连连冲杀,勇不可当。>
守御一方的军士见主将中箭,士气大跌,根本抵挡不住,直接就被冲散了。>
安居受小跑着冲了上去,跑到李克恭身前。>
李克恭受伤未死,躺在地上,见状正要说些什么,不料安居受直接一槌砸下,整个脑袋瘪了下去。>
其他军士喊杀着冲进了驿馆,挨个房间搜检。>
很快,一将被拎了出来。>
他身上裹着伤,行动不便,见状也不惊慌,而是哈哈大笑,道:“安居受,你今日杀了我,明日就要被陇西郡王诛全族,我在地下等着你。”>
“聒噪!”安居受又是一槌砸下,笑声戛然而止。>
“李克恭、李元审已死,河东已容不下我等。而今除了投奔河阳的宣武军,我等已无任何退路。”安居受转过身来,看着军士们,问道:“尔等是何想法?”>
“既杀了河东的狗崽子,还有什么好说的?李鸦儿昏庸,不念我等苦处,自去投东平郡王也。”>
“速将二人首级割下,作为见面礼。”>
“首级怕是还不够,不如拥安将军做昭义节度留后,献城而降。”>
“不错,上党已尽在我手,汴兵若北上接应,便无忧了。”>
“汴兵到哪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很显然,这种叛乱属于“激情叛乱”,事前他们根本没想过会怎么样。>
只不过李鸦儿实在太过分了!>
孟迁举邢州而降,不杀也就算了,居然任其为昭义镇幕府都虞候,孟迁的亲信也一个没有波及,全部补授了将职,简直离谱!>
要知道,当初孟方立一意孤行,一定要把昭义理所搬到邢州,就此引发了内乱。安居受等泽潞将校,直接起兵造反,引河东军入境,让其轻松占领了二州。>
现在呢?孟方立之弟孟迁又带着人回来了,还是他们这些前叛军叛将的顶头上司,一下子就让他们慌了起来。>
孟迁会不会报复?一定会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反了,投靠东平郡王朱全忠!>
“诸位——”安居受清了清嗓子,道:“我军只有三百余人,偌大一个潞州,怕是守不住。而今汴兵尚远,河东又近在咫尺,如何个守法,还得说道说道。”>
“安将军有何想法,但请直说。”众人纷纷说道。>
“某听闻冯霸冯将军击伤李元审,募兵于沁水,而今已有三千余人,不妨邀其入上党,便稳妥多了。”安居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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