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骑兵,但多是蕃人或夏贼衙兵,今年出现的多是戴璞头的乡勇。从北边而来,那么多半是河阳的土团乡夫。”幕僚说道:“不过今岁没看到夏贼衙军骑卒,有些奇怪。”>
“在南边和东边呢。”葛从周叹道。>
出阳翟至许州,九十里路,夏贼骑军出动都用不了一天就到。>
出襄城至蔡州,二百八十里,跑马三天都用不了。>
出申州到蔡州,两天的路程。>
夏贼狠一点,出申州直接纵贯整个河南跑到汴州,驰马也不过就七天的路程。>
庞师古那边,如今应该在焦头烂额。>
夏贼骑兵出动,几天时间就能打一个来回,而且可以在数百里的范围内任意挑一地突入。>
有人问,梁王拥兵十余万,为什么连后方骚扰的骑兵都赶不跑?太假了吧?>
人家几天时间打一个来回,而且你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你赶得跑吗?几天时间,都不够反应过来的。等反应过来,人家已经跑了。>
怎么?打算部署几十万军队围追堵截?>
堵截夏贼骑兵的机会已经永远失去了。>
河洛还在手里的时候,西边山势连绵,道路就那么几条,很好预判他们的行动路线。但现在全是一马平川的地方,人家连马车都不带,直接从你家麦田里走过去,防不胜防。>
“传我军令,今后运输粮草,三千人以内不许单独出动。”>
“行军之时,马车、辎重车、偏厢车,有什么用什么,不得大意。郑、汴、滑诸州,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给梁王拟一份表章,请调左右德胜军西行。”>
“各州、县、军镇严守城池,不得私自浪战,以免为贼人所趁。”>
葛从周一口气下达了好几条命令,确保自己的粮道及后方安全。但这也意味着他放弃了郊野,任夏军骑兵跑马了。>
他是个务实的人,但缺乏骑兵的时候,优先保障自己的后勤。至于面子、影响什么的,他才懒得管,那是梁王该操心的。>
在没有足够的骑兵之前,他也不会尝试对付这些夏贼骑兵。>
其实曹州朱珍曾经取得过一些战果,即设置一个明显的目标,诱惑夏贼前来攻击,或预判他们的行动路线,赌运气设伏,或派人诈降入伙,成功让契必章丢了不少人马,但总体而言还是十分被动。>
你跑得没人家快啊!>
幕僚坐下挥笔书写命令,写完后呈递给葛从周。葛从周正要用印,却见另一名文吏匆匆跑来,禀报道:“都头,河阴县来报,夏贼在北岸大集兵马,有渡河南下的迹象。”>
“南下?”葛从周勐然起身,让人摊开地图,仔细查看。>
“这仗!”葛从周怒了,道:“夏贼欺人太甚,这招骗了胡真一次,难不成还想再骗老夫一次?”>
他的脸色激烈挣扎着。>
如果河阳真有大批夏军南下,再来一次当初的滥招,将沿河的大军截成数段的话,他干脆抹脖子算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真当我没招治你么?”葛从周说到一半,停下了。>
如果留数千人守御旋门关、河阴一线,自领一万主力北上攻河阳,有没有胜算呢?夏贼会不会麻痹大意,疏于防范?>
这是有可能的。>
渡河北上,趁夏贼不备,突然杀至北岸,烧其积储,杀其军兵,或可挫动贼人士气。>
但在没有骑兵保护的情况下,去容易,或许也能杀夏贼一个出其不意,但回来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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