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憋不住了,咳了两声清清嗓,说起了正经事儿。
“不知丹阳公打算如何收尾啊?”
“直说,你们是什么想法?”
“不不不,丹阳公误会了,非是我们,而是他们。”李渊连连摆手,直接摆脱了干系,“只是我与丹阳公有过交往,能跟丹阳公说的上话,他们推我来说话而已。他们的意思是,到此为止。”
说完,李渊喝着茶水,好像很不在意,无论怎么样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唐公当知,汉王造反乃是大事,陛下又是御极不久,此等事绝非某家可以做主,而是身受皇命。”
“不知皇命为何?”
“自是并州全体要拥护陛下,跟陛下一条心。”
李渊听明白了,跟着杨谅造反的人多半都得死。
王言也不仅仅是平叛而来,就结果来看,平叛对于王言来说轻而易举。更重要的事,就是对整个并州进行大清洗,加强杨广对于并州的统治。
虽然杨广在并州有积累,但是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这一次杨谅造反让杨广看清了,能用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所以借着这一次杨谅造反的好机会,杨广派最得力的王言过来处置并州军政事,上上下下重新梳理一遍,得到一个听话的好并州。
于是李渊急的出了满头大汗,因为他们家在这边也积累了好几年,若是王言搞扩大化,他们家辛辛苦苦经营的根基差不多全完了,将兴旺的李家给干的没落下去。那还是好的情况,或许可能他也跑不掉?
王言贴心的安慰道:“唐公不必忧虑,陛下交代了,若唐公没有牵扯造反之事那便不针对唐公。陛下还是很大度、守信的,绝对的一代明君,唐公尽可以安心。”
李渊扯出了一个牵强的微笑,随即小心的试探道:“不知丹阳公可否高抬贵手?此事有个交代便是,何必将小事变成大事呢?我想并州百姓,都会感激丹阳公的,绝不让丹阳公的辛苦白费。”
“哎……”王言可惜的摇了摇头,“唐公啊,都到今天了,说什么都晚了啊。你也知道,某家出身卑鄙,皆是陛下信重方有今日,然而一路走来,却始终不容于豪门大户,某家也只得一条道走到黑。
而今陛下御极,某家身受皇命,若不叫陛下安心,回去大兴如何交代?怕是到时候没命的就是某家了。唐公,换你到某家的位置,是死别人,还是死自己?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死别人嘛。某家如今积攒了好大家业,大隋如日中天,日益繁荣,某家便是不掌权,也想富贵安闲到死啊。
唐公,你得明白,这并非某家敌视大户,并非某家一人所愿。某家从来都只是一把刀而已,握刀的人,是陛下啊。不过某家却有做刀的自觉,人都是某家弄死的,有甚么仇怨,都来找某家吧。”
李渊沉默了一会儿,又摇头叹气:“丹阳公啊,你这样难长久的。”
“长不长久谁又知道呢?”王言笑道,“某家只知道,若某家还是从前那个小卒,你唐国公一般的人物多看某家一眼都欠奉,如今却在这里小心求情。造化弄人呐,唐公,今后如何某家不管,某只知道现在大权在握,生杀予夺。豪门大户见我,也要俯首低眉。唐公何以教我?”
李渊再没有说话,因为王言说的是事实。岂止是俯首低眉啊,是上赶着想磕头,王言都不干。
他很有些绝望,因为他和他们都是案板上的肉,只能任由王言下刀,除此外无能为力。
王言是当今战神,又收拢、整肃了叛军,甚至于忠诚于王言的更北方的边军还没有调动呢,如果全都算上,王言在这边能调动近十万大军,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不动,可能活。动了,一定死。
想到这些,李渊又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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