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改变的事情终究无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等待着风波散尽,然后有朝一日可以放心的抽身离去。
那时,他可以去找拂清风,问问离生刹土的下落,再去找早就该寻找却一直没有机会寻找的小黑。
再然后踏上属于自己的归途,进而与过去做个了断。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
真正来临的那天,也许倾尽所有,结果仍旧无法挽回丝毫。
毕竟天道无穷竭,而人力有时尽。
一个人再强,如何斗得过上天。
自己现在做的一切,说白了也不过是螳臂挡车。
神沇侧眸,片刻停留后转眸道:「值得吗?」
又是一声值得吗?
熟悉的让人颤栗,陌生的让人无所适从。
看起来轻飘飘的三个字,此刻硬生生敲进他的心底。
让历经惊涛骇浪的心,愈发不得平静。
值不值得,是件很奇妙的事儿。
当你认为值得,那么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恨自身能力不济。但是,绝不会觉得不值。
那是心之所向,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百死无悔……
当你觉得不值,那就很好解释。
因为不值的事物,通常没有人选择继续。因为不值,所以不必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与情感。
更不会撑到现在,能撑下来,便是其价值所在。
有价值,即有所得。
便不存在,值不值得一说。
素鹤没有回答,而是反客为主的问到:「上君不惜让夫人恨您也要这般做,值得吗?」
您这么做时候,想过夫人会因此恨您不理解您,从而与你背道而驰。
这点,您想过吗?
当许兄决议成全时,您后悔过吗?
神沇低眸,微微半敛。
良久,才吐出几个字。
「你小子将吾?」
「不敢。」
「……」
狗屁的不敢,唬弄谁呢?
神沇随意的摆了摆手,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长吁一口气,道:「行了,扯也扯了说也说了,还是回吧。」
某种程度而言,他们也是相似的人。
各有所执,各自放不下。
为情,为义。
为了一句承诺,一句委托。
为了……那该死的心软。
不然天地之大,何处不可逍遥。
素鹤默然,静静的跟随。
此行失去的太多,太多。
代价之大,状况之惨烈,即便是他,乍回想也是一身的冰冷与胆寒。
甚至他也会想,当时如果没有决定先夺取不灭之烬以图稳定古明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然而,痛定思痛以后会发现,事实是无论他怎样抉择都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
说他不担心王城,那是不可能。
可正是如此,想通了关窍他现在反到不急。
魔界不可能替八风岛做嫁衣,照红妆此举无非逼迫自己求饶。
也就是说,魔界之所以大费周章,盖欲借刀杀人。借八风岛之手铲除欲海天所有阻力,一旦成功,才是其真正入时之时。
目下欲海天虽风雨飘摇,然则还有休门隐世,南游云海未出,更有文镜经
渊、妖境在后。
冒然撕毁两境条约,本就有违天理。
如果再冒然全面入世,与魔界而言极有可能会是灭顶之灾。
可若是借助八风岛则不同,八风岛入世实乃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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