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松心神,却不敢表露过多。拱手作礼,道:「属下是觉得这事看上去没问题,但……不对劲。」
一听这话,菰晚风眸子精光闪现。
道:「继续讲。」
「百里流年此举,确实够狠。
牺牲一个帘恨换来满城同悲,地气一出更是杀敌无形。
然则,这里面有个问题。」
「哦?」
「八王峰的仙者可以理解,以监察天司的手段,旁人能不能活命不好说,但他们圈地自保不是问题。
所以其目的,旨在绞杀我等。
但地气不同,地气爆发,则无从幸免。
莫说我等,就是他百里流年自己,同样不能幸免。
这种事情,不像是他的手笔。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因为尚有两分的利益可图。运筹得当,不无不可。但伤敌一千,自损一千,此是同归于尽,百里流年坐拥监察室司,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所以,你的看法是?」
朱翁默了片刻,道出自己的看法。
「属下觉得,这里面怕是有诈。
有人故意搅乱欲海天的水,然后把事情推在百里流年身上。毕竟,人虽然是他让帘恨带出八王峰,可他也不至于作茧自缚。」
能借此除掉咱们最好,不能,也可以给咱们添堵使绊子。
可不管怎样,不至于让他拖家带口陪咱们赌命。
菰晚风缓缓点头,算是认可了其话。
抬眸道:「万一呢?」
朱翁微怔,随后定了定神,缓缓凝思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属下认为可能性不高。」
闻言,菰晚风默然不语。
这也是自己最后担心的问题,思及此,忽的想到如果不是他,那这个人会是谁?
还有黑衣人?
不禁,侧眸道:「黑衣人有线索了吗?」
「家主是指?」
「两者皆有。」
说起这个,朱翁眉头攒紧。
道:「那一位,我等派出的人,均无消息返回。倒是湖心出现的那位,有了点线索。」
「什么线索?」
「水纹。」
「水纹?」
「嗯。」朱翁闷闷的应了一声,替菰晚风斟了杯茶奉上,道:「对方的袖口绣有水纹,看样子是某种标记才对。」
又道:「听闻百里氏尚飞鸟,轻流云。
您说,这会不会也是?」
素者一衣带水,未尝没有这种可能。何况他是弃子,不用飞鸟用流水就说的过去。
他的话没有说明白,但意思很清楚。
菰晚风闻听,岂会不知。
虽不排除他说的可能,可偌大的王城也好,欲海天也罢,还没听说哪个门派世家用的是水纹做标志。
而王城大事小事俱在他们掌控,倘若有新的势力冒头,怎会不知?
那这个水纹黑衣人,怎会是?
莫名的出现,又莫名的消失。
蹙眉道:「最近一次,是在哪里见到?」
朱翁道:「属下正是为这事而来,地气爆发之后,有人在天井街见过。
为了他,咱们十一个人折了十个。
剩下一个,回来没多久就死了。」
「确定没看错?」
「确定。」
霎时,菰晚风垂眸注视着杯中的茶
水。
慢慢,陷入沉思。
世间的事情,有万般巧。
巧的多了,就不是巧。
八王峰仙者入城,地气爆发,自己身边则是被不知名的人物潜入,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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