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未改变。
待到李松林睡下,此时夜已深,城市陷入一片静谧,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王海涛的办公室里,灯光依旧刺眼,映照着他那张疲惫不堪的脸。
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也变得皱巴巴的,像一堆破布随意地披在身上。
空荡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味,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昭示着主人内心的焦灼和不安。
他猛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却无法缓解他心头那股窒息般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哀鸣。
他无法接受,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竟然就这样毁于一旦。
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合作伙伴,如今却避他如蛇蝎,纷纷对他关上了大门。
他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公司被查封,员工们失魂落魄离开的场景。
哪怕现在没到那一步,可已经隐隐有向那一步迈进的势头了,且早已在失控的边缘。
“难道我真的要就此认输吗?”他握紧拳头,不甘心地问道。
不,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他拿起手机,翻看着通讯录,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和冰冷。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张,是我,海涛啊......”
“最近公司遇到点麻烦,我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你也不方便?好吧,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拒绝声,像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一个个地打着电话,却一次次地失望而归。
绝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感到窒息和无力。
他无力地放下手机,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他知道,他完了。
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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