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韩牧野。
许久之后，他方才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是老夫看走眼了。”
“韩首席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很多。”
他身上的黑色战甲缓缓收起，重新化为佝偻身躯的老迈样子。
面上神色复杂，陈茂点点头道：“不错，我都是为了蝶儿。”
“我，想要她活着。”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执着。
陈茂原本是一位很有才华的炼器师。
他还曾在铸阳学院修行御甲，又在铸阳学院修习铸造技艺。
在铸阳学院，至今都有他当年一人横挑两大专业的事迹。
他曾是铸阳学院的天才人物。
在铸阳学院二十年，他成为一位八级炼器师，八级御甲师。
从初入铸阳学院的六级，二十年时间就入八级，这等速度，世间少有。
到六级之后，每一级的提升理论上都需要数百年，数千年，甚至数万年。
离开铸阳学院，陈茂没有留在铸阳城效力，而是往虚空之中的大城寻找适合自己的事情。
凭着铸阳学院的名头，他年纪轻轻就加入了一座虚空大城，成为一家大工坊之中专门负责设计和掌管铸造的炼器设计师。
那时候，他能有着不菲的酬金。
如果按部就班，他能在十万年内成为一位拥有巨大财富，不管是御甲等级还是炼器铸造技艺都达到圣级的人物。
每一位学院精英，只要不陨落，都有着美好的未来。
陈茂在拥有了财富和名誉之后，选择离开大城往各处游历。
正常。
很多在大城之中待烦闷了的炼器师，御甲御傀师都会去各处游历。
这种经历，能成为他们修为提升的助力。
陈茂也确实凭借游历，拥有了比肩九级的实力。
不管是御甲还是铸造。
在游历时候，他遇到了一位来自小城家族的女子。
一见倾心。
没有什么阻碍，在那位女子家族欢送下，女子随陈茂来到大城。
陈茂也再次进入工坊，负责锻造七级战甲。
“那千年，是我最幸福的千年。”
陈茂双目之中透出缅怀，低低开口。
千年时间，陈茂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族。
在大城之中，他这样的双九级，半步圣级也算是强者，算是人人争取的大师。
“可是谁能想到，千年之后，夺城之战，我所在的城池战败，我们工坊所有人都要被收服成为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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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这样拥有了二级专利的铸造师。”
陈茂面上露出痛恨之色，咬着牙开口。
夺城之战。
韩牧野是在做了首席之后，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大战的。
虚空的大城之间，为了拥有足够的资源，会相互之间不断争斗。
战败的一方，输掉所有的资源。
虚空中的大城，就是靠着这样不断的吞并，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至于消亡的城池，那就消亡好了。
星河宇宙有的是这样的城池。
“这样的习俗虽然残酷，但是有助于强者的成长。”韩牧野耳畔，响起了金鸟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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