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几家离得比较远,一个小时都不用。”>
老汉抽了两口旱烟压了压惊。>
按照大儿子的说法,这要是一天干上两小时,就能赚上十六七块,一天顶以往一个月的收成......>
他感觉有些不安,实在是这钱来的太快了,不会被公社当做偷鸡倒把的犯罪分子,然后和大女婿一样‘捞教’吧。>
他把顾虑和儿子说了说,王立冬笑着道,“爸,咱们公社的扇猪匠可有好几个,你见谁被抓过?朝廷鼓励大家养猪,支援朝廷建设,但凡是和养猪相关的,都会开绿灯,所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老汉看着儿子道,“你打算以后做扇猪匠?”>
他点头道,“扇猪,杀猪,给牲口看病。”>
这年代,扇猪匠是为数不多可以正大光明赚钱发家的行当,顺便还能把他卖野猪肉的钱,给漂白了。以后花钱方面,大手大脚些,最多就是被人眼红,但不会有什么风险了。>
孙玉厚疑惑道,“杀猪?你几时学的杀猪?”>
王立冬忽悠道,“爸,杀猪其实不难,只要找准了心脏,一刀就能了结了。这兽医书上都有写。”>
孙玉厚砸吧两口旱烟,“书上写的简单。那么大家伙,又不是躺着不动,猪没那么好杀。”>
小妹兰香及时送上助攻道,“爸,大哥力气可大了。我觉得大哥能行。”>
她今天见识了大哥的扇猪刀法,觉得大哥属于天生吃这碗饭的。>
王立冬道,“爸,这些年我也帮别人一起杀过不少猪。以前是不清楚里边的关窍。就像扇猪一样,摸准了门道,真的不难。”>
老汉抽了两口旱烟,点点头,大儿子不是个嘴上跑火车的,不过还是叮嘱了两句,杀猪时,要叫上几个帮手,别一个人干。>
随后几天,王立冬一下工就提着杀猪刀,满公社晃悠,帮助上百头公猪解决了烦恼根。>
到了半夜,他就会去石圪节公社打一只野猪,扛到三十里外的米家镇的黑市售卖。>
这边的黑市比石圪节公社的黑市规模大了好几倍,有专人看场子,凡是进场摆摊的,只要付了保护费,就没什么人捣乱。>
肉价方面也比石圪节公社贵了1毛钱。>
.....>
时间一晃,转眼间就到了周四。>
孙玉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家窑洞,黑布隆冬的,他也习惯了,坐上炕后,道,“家里有甚吃的?”>
贺凤英一骨碌爬起来,找到火柴,点上马灯,“田福堂没留你吃饭?”>
孙玉亭背靠在墙上,抽了两口旱烟,道,“田福堂去公社还没回来,我哪好意思留下来吃饭。”>
贺凤英下炕,从橱柜中拿出了三个黑面馍递给了自家男人,“今天公社开会?”>
“田福堂去公社给白主任和徐主任送请帖了。”孙玉亭啃着黑面馍道,“给我端碗水。”>
贺凤英端了一碗水,放在孙玉亭身旁,“今天村里都在传润叶要和李副主任儿子周日订婚的事。”>
孙玉亭一惊,停下嘴道,“你听谁说的?”>
贺凤英道,“咱们村都在传。你们这么大动静,哪里能瞒得住。你又是买猪又是张罗厨子,还从仓库里领了几百斤麦子,就是‘半脑壳’都能猜出来你们要办席面。>
上星期天,李向前开着小车到咱们村,这一联系,不就啥都清楚了。”>
孙玉亭着急道,“少安也知道了?”>
贺凤英‘一脸你说的都是废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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