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进了书房。
其走进书房不久,一众王家女眷方才缓缓走出房门。
显然,这已然成了许奕与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书房内。
许奕缓缓摆出起手式,有王家女眷在,想要早起习练武艺定然不太方便。
但这八部金刚功则不然。
其对环境以及空间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山间小林练得,自家院落练得,甚至就连卧房、书房亦可练得。
数遍八部金刚功过后。
许奕缓缓收手,扭头看了一眼刻漏。
趁着还有些许时间,缓缓走向桌案。
研墨、铺纸,入座,提笔,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的功夫。
宣平门外三十里内大致的景象赫然浮现于纸张之上。
许奕手持狼毫笔,缓缓闭上双眼。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那日出城后的一幕幕。
灾民聚集的各个地点,每一个施粥的粥棚所在。
甚至包括周启平所修建的每一处茅房所在。
皆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其脑海中。
片刻后。
许奕缓缓睁开双眼,无比认真地自纸张上缓缓画出各种符号。
有的符号代表着茅房,有的代表着难民的聚集地,有的则代表着粥棚。
不一会儿的功夫,宣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各式符号。
一幅无比详细的堪舆图,就此诞生。
许奕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
缓缓抽走堪舆图,将其摆放在书案左上角。
随即重新铺纸,重新绘画。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当许奕放下手中狼毫笔时,时间已然临近点卯之时。
“呼~!”
许奕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即极其郑重地看向第二幅堪舆图。
与第一幅堪舆图一般无二,所画依旧是那宣平门外。
只不过,这一次纸张上的字符较之上一副堪舆图要规整与顺眼许多。
待墨迹干透后。
许奕将两幅堪舆图郑重收好,随即缓缓走出了书房。
简单用了一些饭食后,便快步走向了京兆府大堂。
......
今日的京兆府大堂格外地喧嚣。
一众官吏们趁着许奕与时辰皆未到的空闲。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畅谈着昨日的收获。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肺腑的笑容。
就连霍成虎与张开源二人也不例外。
偌大的京兆府大堂内,唯有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微微低着头,使得他人无法看清其面色。
无人理他,他亦不曾主动理会他人。
而那人赫然便是御史台常水荣。
常水荣微微低着头,但其眼神却时不时地扫过大堂内的刻漏。
‘快了快了!’常水荣心中暗暗自语。
眼看着时间愈发地接近点卯,常水荣心中便愈发地激动。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前来京兆府路上接到的来自那个人的消息。
“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许奕的把柄,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把柄。”
常水荣定了定神,眼角再一次扫过刻漏。
内心深处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拼命地摇晃那该死的刻漏。
“快了快了!百息!流快些!快些!再快些!”不知不觉间常水荣身躯竟有些微微颤抖。
“五十息!”
“三十息!”
“许奕还没到!还有最后十息!”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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