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的，是恐怖而狰狞的杀意。
一瞬。
她的脸色又恢复正常。
“不急，反正时间已经死了……我们拥有它的尸体，所以时间是够的。”
沈秀君脸上重新露出青涩的笑容，起身朝厨房走去。
“这么久还没死在我的手里——”
“值得我继续玩下去。”
她打开冰箱，开始将牛肉、蔬菜、鸡蛋等食材摆在桌子上，思考中午要做什么吃。
另一边。
武小德开着越野车在贫瘠的公路上驰骋。
一行行冰晶小字浮现于虚空：
“你独创了一门因果律之术：‘打不过就加入’。”
“因此你并未获得炼狱与永夜尖塔中的任何职业，而是开创了一个新的职业。”
“请为你的职业命名。”
武小德摇头道：“我现在时间很紧，名字这种事是无所谓的，不用管它。”
又见两行冰晶小字浮现：
“你若放弃冠名权，你的职业名称将随机生成，比如——”
“‘狗子之腿’、‘‘2小厮’、‘劫魔之术的跪舔者’、‘带路之犬’等等。”
汽车猛然刹在路中间。
武小德大声抗议道：
“喂，这到底什么鬼名字啊，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行冰晶小字浮现：“放弃名字等于看不起自己，法则也会鄙视你，为你生成的名字自然不好听。”
武小德一阵头疼。
“算了，我自己取，你等等啊。”他说道。
一行冰晶小字跳出来：
“你有五次机会。”
武小德只想了一息，便道：“我这个术的目的是杀掉劫魔，就叫屠魔师吧。”
数行冰晶小字跳出来：
“注意！”
“炼狱与永夜尖塔里已经有三亿八千多万个职业，也就是说，有三亿八千多万个职业名称。”
“‘屠魔师’这个名字太普通，早已被占用。”
“请努力想出一个没有被取过的名字。”
“你还剩余四次机会。”
武小德心头浮现一阵危机感。
以后跟诸界的强者们打交道，别人抱拳自我介绍都是什么剑仙，什么刀圣，什么人皇啊，圣魔法师啊一类的存在——
结果到自己这里，竟然是“带路之犬”？
劫魔都不用杀了。
累了。
世界毁灭吧。
——现在立刻就要取出一个合适的职业名！
武小德冥思苦想了数息，突然道：
“就叫做‘绝对不会重名的全新职业专为屠魔而生’。”
两行冰晶小字浮现：
“该名称已被使用。”
“剩余三次起名机会。”
武小德顺口道：“我想不出来了，就叫‘没想出来’。”
“该名称已被一个军团占用，它将于一个未来的时间流出世，当然，那个时间流与你的时间流又是并行的，这都是因为时间已经死了——”
“所以你也无法占用未来别人已经起过的名字。”
“剩余两次起名机会。”
武小德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名字都有人起？”
他质问道。
一行冰晶小字浮现：
“三亿八千多万个职业名称贯穿过去和未来，不是开玩笑的，请正视当前起名形势的严峻性。”
严峻性……
这种严峻性，自己只在当年游戏开服的时候，以及过年抢火车票的时候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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