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距铁壁关数里外的他,仿佛才注意到脚下这座碍眼的边城,以及城墙上那些严阵以待,旌旗招展的秦军,平淡开口:“只是临行之前,还得清理些麻烦。”
紧接着,所有秦军都看见唐欣又近了一大截,向着正前方伸出了手,呈抓握之势。
无数声金属震鸣响起!
铮??!锵???!嗤??!
铁壁关内,所有士卒腰间的佩刀、佩剑,营房中堆积的备用兵刃,甚至新式军械中尚未激发的流光箭矢......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君王召唤,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
它们挣脱了主人的掌握,挣脱了库房的束缚,化作一道道流光,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朝着唐欣虚张的五指汇聚而去!
遮天蔽日的黑色沙尘暴,亦开始猛地向内收缩、凝聚!
无数砂石、冻土、乃至空气中弥漫的金属矿屑,夹杂着那些被收摄而来的刀、剑、箭矢,顷刻间,化作了一柄横亘于天地之间的巨大“兵刃”虚影!
似刀非刀,似剑非剑!
金属在无形的伟力下发出刺耳的尖啸,碰撞,迸溅的火星纷扬如雨瀑,那柄巨大的刀剑先是凝固在空中,而后随着唐欣握拳,往前一并击出,径直入了“狼喉峡”两侧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壁!
“不好!他要断峡阻路!”司马错目眦欲裂,瞬间明白了唐欣的意图。
从对方的衣着服饰来看,此人这些年多半是跟乌氏的普通牧民生活在一起,或许是生出了感情,或许是出于责任感。
当感知到祖山异变,战意沸腾欲往,却又担心自己离开后,秦军会趁乌氏空虚生事,派兵偷袭,便决定以最暴力、最直接的方式,堵死这条秦军北上的主要通道,并形成对整片阴山军镇的震慑!
实力强横至此,行事却全凭心意,当真任性到了极点!
没有技巧,没有花哨,纯粹是力量与意志的极致宣泄!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巨响爆发!地动山摇!整个铁壁关仿佛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舟。
肉眼可见的,?谷侧那历经千百年风雨侵蚀的坚硬岩壁,骤然崩解,碎裂,被硬生生斩开了一处深达数百丈的断口!
无数房屋般巨大的岩石翻滚着,碰撞着,裹挟着数以亿计的泥土积雪,如天崩般朝着峡谷通道处轰然砸落!烟尘冲天而起,形成新的、浑浊的“云”,瞬间将整条“狼喉峡”给彻底淹没!
狂暴的冲击波席卷而来,铁壁关厚重的城墙剧烈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无数体魄较弱,未曾入境的寻常士卒直接被震晕过去,口喷鲜血者不计其数!
司马错与蒙磐站在城楼边缘,以自身强横修为硬抗冲击,衣袍猎猎作响,脸色苍白如纸。他们眼睁睁看着,仅仅一击!那条沟通秦乌、兵家必争的峡谷豁口,便被犬牙交错的乱石彻底堵塞!
烟尘弥漫中,唐欣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淡漠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入每一个幸存秦军的耳中:
“此地,封禁三日。擅越者,死。”
话音未落,那漫天崩飞的刀剑碎屑并未坠落,反而在残余的狂暴元气洪流裹挟下,骤然燃起赤红色的熊熊烈焰!
它们化作亿万颗拖着长长尾焰的流星,如同逆行的火雨,撕裂长空,朝着西北天凉祖山的方向,破空而去!在阴郁的天空中留下无数道凄艳而短暂的红线,久久不散。
“好一个......刀剑神皇。”
司马错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惊骇,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传令:全军,加固城防,最高戒备。修复云槎优先级提升至最高!密奏......照发!”
“敌方不愿我涉之处,必有惊天隐秘,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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