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凭着一身本领,已经做到北莽南部姑塞州的冲摄将军。>
一次皇室宗亲到姑塞州阅兵时,陈芝豹以一股奇兵长驱直入发动突袭,那名运气差到极点的皇室宗亲,被陈芝豹一击毙命。>
陶潜稚受此事牵联,被贬职到留下城做了城牧。>
然而他看似被贬职,其实是明贬暗升。>
官职降了一品,却在边境留下城手掌军政大权,算是因祸得福,就此脱离了军队樊笼。>
日后只要略有功绩,就会被龙腰州持节令,甚至是北莽女帝青眼看中。>
这远比在等级森严的北莽军中,辛苦爬升来得机会要大。>
据徐凤年掌握的消息,陶潜稚行军布阵有独到见解,尤擅诡道,而且他性子十分暴戾。>
最为北莽朝野称道的是,此人每日都要杀一位北凉甲士才睡得着觉,从姑塞州来到留下城,不带一名家眷,不带一分银子,不带一样珍宝,只带了六架囚车。>
囚车中禁锢着四十多名,在战场上被掳获的北凉士卒。>
一个多月过后,这四十多名北凉俘虏便被杀得一干二净。>
不过陶潜稚与北莽边军中,许多将军同僚关系都很好,总会有新的俘虏运送到留下城,供他每日亲自割首。>
可以说,陶潜稚是北莽朝廷中,被各方势力都看好的青壮派官员。>
既有治军手腕,也有民间声望,迟早会鲤鱼跳龙门,成为北莽王庭未来一块不可或缺的基石。>
所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这等敌国上等人才,徐凤年自是要杀之而后快。>
凉莽两地的恩怨纠缠,委实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就好似一块砧板,今天涂抹了你的鲜血,明天便加上我的一层,层层铺叠,早就凝固成一块令人作呕的血碑。>
……>
这场雨一下起来就没完,陆陆续续下了三天。>
清明节的这天清晨,原本淅淅沥沥的雨势,逐渐变得大了起来。>
道路上满是泥浆,但这并未阻拦陶潜稚的脚步,他要去城外给一名祖籍留下城的袍泽上坟。>
陶潜稚一马当先出城而去,身后跟着三十披着铁甲的亲卫铁骑。>
他们个个目不斜视,因此都没看到,临街的魏府大门高墙青瓦下,蹲着一青衣佩刀、一灰衣提剑的两个年轻人。>
两名身娇体柔眼儿媚的丫鬟,各自替二人撑着伞,两人面朝南烧着黄纸。>
可惜雨太大,即便有伞遮挡,雨水落在地上溅起的水珠,依然让黄纸很难烧着。>
直到火势渐大,才终于烧掉几捧黄纸,约莫是心意已经尽到,还剩下一捧黄色纸钱,青衣青年将之放回了怀中。>
给他撑伞的小丫鬟小声提醒道:“徐公子,给先人用的纸钱不好放进活人怀里的,奴婢帮你收着吧?”>
徐凤年站起身,见她左肩湿透,将红木伞骨往丫鬟那边推了推,随后望着雨中疾驰而去的铁骑,笑而不语,只是摇头。>
片刻之后,两道撑着伞并肩而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
……>
“刘妮蓉呢?”>
“去给公孙杨上坟了,放心,陶潜稚要上的坟在城郊东南方向,公孙杨埋在西南方向。”>
“那就好,要不要比比脚力?”>
“比就比,怕你啊。”>
大雨滂沱,天色昏暗如夜,官道上泥泞难行,却偏偏有两个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的年轻人,收起伞在大雨中狂奔。>
两人的风格截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