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中的声誉和地位。
“你要不是我哥,一枪崩了你。”
第二天,孙德林独自一人又去了第一饲料厂,找个借口进去了。他在院里走了两个来回,看了大门和在院子里停放的几辆小车。这个厂到银行取款、送款,有时用“桑塔纳”,有时用“伏尔加”。他走进办公楼,把一楼二楼看了个遍。
几天后,孙德林和汪家哥俩骑着摩托车又去了饲料厂,这次是看一看路线。他们从饲料厂出来奔北,到北四马路再向西,到云峰街再向南,到建设大路与云峰街的路口,那里有一条胡同,可以通到应昌街……作案后逃跑的路线就这么选定了。
2月8日饲料厂退休工人发工资那天,他们又去了。9点来钟,从工厂院里开出一辆“桑塔纳”,向工商银行北三分理处驶去。他们看见,除了司机外,取款员是一男二女。他们驾驶摩托车,在后面跟着。到了银行,他们有的在外面守候,有的走进营业大厅窥视。看了保卫干部和财会人员把钱取走的全过程,又跟着“桑塔纳”回到饲料厂……情况摸清,路线选定之后,他们到铁西旧物市场买了化装用的棒球帽、蓝色工作服大褂等等,做好了准备。
3月8日,是农历“惊蛰”后的第三天。一小撮匪徒在度过了一段蛰伏的日子后,在这一天倾巢出动了。
那天早晨4点来钟,汪家仁在医大门口坐上了王建刚开的“拉达”出租车,把他骗到滑翔小区一个旧楼楼口,孙德林和汪家礼已经等在那里。当汪家仁让王建刚把放在后备箱里的自行车取出来时,膀大腰粗的孙德林猛地搂住了他的腰,把他带进车里。孙德林故意让自己倒在车座上,让王建刚压在他身上,以便汪家礼、汪家仁比较方便地用绿色尼龙绳捆绑王建刚的手和脚。然后,孙德林翻过身,坐在王建刚的身上。天还没亮,汪家礼开着“拉达”在滑翔小区转来转去。在汽车行驶中,孙德林和汪家仁把王建刚勒死了,装进后备箱里。吃过早饭后,汪家礼试了车,然后开车按选定的路线“演习”了一次。约摸时间差不多了,开车来到饲料厂大门南侧的人行道上,像只要吃人的野兽那样伏在那里。过不久,就在饲料厂发生了疯狂的杀戮与抢劫……
迅速逃离现场后,他们在车里脱下化装用的衣帽等物,连赃款一起装进一个编织袋里,将“拉达”扔在应昌街2段一座大楼旁,分头来到铁西区贵和街孙德林另一个弟弟的家里,家里只有孙德林年迈的老奶奶一个人在家。孙德林领着汪家哥俩走进东屋,他欺骗老奶奶说,两个朋友到这里和他商量做买卖的事。老奶奶没有生疑,没过来打扰他们。他们3个人点了钱。分了赃。三一三十一,每个人得到6万多元。第一饲料厂几百名退休工人眼巴巴等着养家过日子的钱,就这样装进了他们的腰包。
就在他们分赃时,马路上警笛骤起,一辆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去。“公安出来这么快?”3个匪徒面面相觑,胆战心惊。
后来,孙德林用一部分滴着血的赃款,买了一辆“波罗乃茨”出租车。
匪徒们的腰包又鼓起来了。他们高兴之余,聚在汪家礼家,提起干那个案子时的情景,你一言我一语,总结起“经验教训”来。
“这个‘大的’干得不坏,可以和华山信用社那一回媲美。”汪家仁的秃头顶
在电灯下泛着光,他眯起一双小眼睛笑道,“只是,原来说不用枪的,没想到开了那么多枪。”
孙德林见汪家仁有点得意忘形,想起现场上的情景就气不打一处来,兜头给他泼了盆冷水:“哎,你就别再提了。我看你和那个司机拽车门子的别扭劲儿,恨不得也给你一枪!”
汪家仁脖子一缩,吓了一跳:“怎么了?”
“怎么了,你和他拽车门子干什么?隔着玻璃不能打呀?你手里拿着的是地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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