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吐白沫，再跑就要完蛋。
再说，夜里赶路，危险系数不是一般得大。
马匹虽然有一定的夜视能力，但人不行，如果让马匹自己随便跑，还不知道会跑到哪里。
然而，兀术不知道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甩掉云家军的追击。
从黄河以北到大明府，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云家军的斥候，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个，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个，随时注意着沿途的动静。
女真人和云家军在北方交战，沿途的斥候全都知道。
现在看到一伙奇装异服的家伙嗷嗷逃跑，沿途的斥候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看到兀术他们凶神恶煞，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云家军的斥候就没有上前阻拦，而是利用望远镜的优势，远远吊着。
一路逃跑，纵使一人三马，甚至四五马，兀术他们还是免不了人困马乏。
云家军沿途的斥候就不一样了，都是生力军，哪怕每人只有一匹马，也能从容跟上。
就算跟不上也没关系，交给下一波斥候接力也是一样。
兀术他们躲在树林里休息，云家军的斥候早就知道。
女真人钻老林子出身，云家军也不比他们差。
当初云超刚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带着王石头他们就经常钻树林，不知道在树林里杀死了多少土匪。
真要是钻老林子，十个云家军或许也比不上一个女真人，如果是钻路旁的树林，那云家军可就不困了，这是他们的老传统！
为了不惊动女真人，云家军的骑兵连马蹄子都包了起来。
距离树林不敢太近，生怕女真人听到动静。
更夸张的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云家军骑兵的指挥官，居然忍着没有动手，一直等到天亮。
……
虽然在树林里休息了一夜，兀术的精神依然很差。
昨天又是打仗，又是逃跑，整整折腾了一天，实在是疲惫之极。
夜里休息的时候，尽管是亲兵守夜，兀术还是一夜都没睡好。
一想到女真人不败的神话在自己手上打破，兀术就想抓狂。
再想到损失殆尽的一万女真精锐，兀术挠死云家军的心都有。
自己堂堂的女真四太子，将来可是有希望继承整个女真国的，结果这一败，所有的希望全都破灭了。
啊啊啊啊啊……
如果有可能，兀术真想杀光所有的知情者，哪怕是自己的亲兵。
你们这些卑鄙的武朝猪，给爷爷等着，爷爷一回到汴梁城，就用你们十万……不，一百万武朝人的鲜血，祭奠我的一万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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