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之国这里分属两方团体的最高负责人。徐福是拱卫使,丁汉臻则等同于拱卫司内的司督,司都有些像特派员,负责视察监督。
卫祁骧尊称老丁督公,是一点问题没有。
这次工作场地不在外面厅堂,而是左边的一间房间。
屋内布置着四面木质框架,架子上放有一根根粗壮蜡烛,组成了烛墙。进门左侧是白烛,是白墙,右侧是红烛,是红墙。
丁汉臻一进来,随手在右侧的一根蜡烛的灯芯上一捏,所有红烛都亮起了火,将整个房间都照得红彤彤的。
两名士兵将那倡人庞隶放在一张手术台般的白床上,将他两只脚,一只手固定。
整个过程中庞隶都非常配合,表现出一种军人般的服从和忍耐。
卫祁骧对他说:“庞隶,如果你还是你的话,就信我。督公会给出证明,确定你的真实情况。”
躺在床上的庞隶点点头,胸口起伏:“遵命。”
陆尧观察起庞隶的断臂伤口。断裂的肩横截面里,除去一根根木柱与麦秆构成的骨骼,还有一种像是牛筋的弹性肌腱。
丁汉臻右手捏了一根红烛,左手手指轻轻压了压庞隶肩膀。
火光照耀下,可以看到肩膀横切面上的乳胶已经凝固,在外力压迫下保持着一种橡胶般的弹性。
他说:“拿灶食。”
红珍从外面端来一小碗汤圆,一小碟糖瓜。
丁汉臻将糖瓜摆在庞隶旁边,在碟前放了一根红烛。他自己则端起汤圆,用勺子慢慢吃了起来。
陆尧见卫祁骧四人都严肃而安静,也耐心等着。
他忽然发现,旁边那叠糖瓜居然已经融化,恢复成了麦芽糖的糖浆状。
旁边的少女红珍用勺子舀了一勺糖浆,放入庞隶嘴里,让他咽下。
庞隶照做。
碟上。
薄薄的糖浆在不断翻滚,凝聚成一个单薄的褐色糖人,那糖人在白瓷碟上走着,看起来有些像是皮影戏。
糖人走走停停,绕着碟子走了一圈,空中忽然出现一条条细细糖线将他缠绕。
然后分出了两个糖人,一个糖人依旧在走,另一个糖人则进入了一缕缕糖线里,就像是被蛛网包裹的小虫。
吃掉最后一个汤圆,丁汉臻用纸巾擦了擦嘴:“人还在,他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庞隶的身体在西极宫内,得回去才能把人救出来。”
他一说,卫祁骧就信。
“督公,那【灶食】能不能找出庞隶是什么时候一分为二的?”
“灶食用来读心见形,他自己都一无所知,灶食也变不出来。”
丁汉臻对这位参将讲道:“庞隶只是与倡人以共生姿态存在,他还是他,就是真身暂时遗失。这次进去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们这次进去,呆的时间比之前都久。”
卫祁骧沉思了片刻,说:“总计十四人的小队,我分成了四组,三人一队在里面扎营,然后彼此轮替,我则带着庞隶在里面常驻。”
“只要驻扎的人数和人员比较稳定,里面的场景就不会迅速变换,这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实地勘查。”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村庄,总计一百六十七人,都是倡人。但我还不能判断,他们是什么人的代行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和他们交流中,我感觉他们都很正常,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一种被制造出来的人偶。”
“村里的倡人会自己种田和放牧,除去种族特殊,其他没什么不同。我们从不干扰和触碰他们,他们也不会攻击我们,就与普通百姓一样。”
丁汉臻想了想:“那么,卫参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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