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眼瞅的如此新鲜,二话不说,干脆直接将火筒对准了羽涅,不管他跑到哪,总有精准的烟花朝他飞来,在漫天璀璨的光辉下,羽涅成了烟火里最亮眼的人物。>
落葵担忧的看着羽涅,深怕他会因此受伤,可鱼清潺仔细看了会,直言羽涅一点事都没有,因为在他周边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烟火,似乎是动用了时间之力。>
“走,那些爆竹都快给饺子一个人点完了,我们赶紧过去搭把手,今晚非得把羽涅轰下来不可。”>
落葵见饺子玩的不亦乐乎,再次看了看羽涅,确认他游刃有余后,很快也加入了战场。>
“羽涅,你别跑啊,反正又炸不到你身上。”>
羽涅在屋檐上来回跳跃,看着三人联手戏耍自己,悲从心来,欲哭无泪。>
烟火弥漫,尘烟飞扬,院里院外充满了欢声笑语,那冲上九天的花火是年少时的无忧无虑,是少年的豁达纵情,是青春里的肆无忌惮。>
在所有的日子里,年轻时的自己,最可爱。>
枇杷树下的雪犬吠叫不停,梧桐和海棠就藏在这小小的屋舍下,那是很多年前有两人在此相依相偎,他没变老,她也没长大。>
烟火之中,风在呢喃,星星在忽闪忽闪。>
梁言站在院门口,死命喘息,先前大老远就看见自家烟火气息特别浓重,还以为着火了,害得他快马加鞭跑了过来,没想到这几个混蛋居然在此放起烟花了。>
更让他气急的是,那些爆竹花火好像所剩无几了。>
“可恶,留点给我啊。”梁言扔下手中捆绑的几只雪兔,立马加入了进去。>
蜚笑着摇了摇头,将地上野味捡起,小心翼翼绕过众人所在的区域,直奔后厨走去。>
墨故渊自是知道前院里的热闹,不过他没有参与,相比自己的加入,他觉得看着羽涅他们的打闹,自己更为开心。>
他很憧憬这样的生活,一直都是如此。>
可惜幼时和母亲吃完年夜饭都是坐在院里看着别人家里的热闹,父亲去世的早,娘儿俩殊为不易,墨故渊向往外面的精彩,渴望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个温馨欢快的新年,只是打从他懂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亲身经历过。>
村里人都说他是苦命的,墨故渊开始还觉得有几分委屈,在那个夜晚,他倔强的闹起脾气,沿着羊肠古道跑去山上,大声质问那个英年早逝的父亲,为何上山狩猎还要喝酒,为何丢下他们娘儿俩不管不顾。>
大山里没有回音,有的只是寒风刺骨的冷冽。>
回去的途中,他看见母亲慌慌张张漫山遍野的找寻自己,墨故渊心中酸楚,不忍母亲担忧,方才从树后走出来。>
见到墨故渊第一眼,母亲没有任何责怪的言语,只是从怀中掏出馒头的那一刻莫名多出一丝懊恼,似乎在埋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渊儿。>
冬天太冷,馒头捂在怀里也凉了。>
可刚出炉那会,放在怀中是钻心的疼。>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你我都是这一碗里的蜉蝣罢了。>
那天路上,墨故渊问自己的母亲,父亲明知要上山狩猎,为何还要喝的酩酊大醉。>
本以为提起伤心事母亲会很难过,可墨故渊分明看见母亲脸上洋溢的是缅怀和温柔之色。>
“那会你刚出生不久,你爹看你长的白白胖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后来听人说坐月子要吃好休息好,以免出了月子落下病根,你爹就为了我上山逮些野味补补身子。只是那天恰逢隔壁镇上的教书先生来了村里,因为你出生以来你爹一直想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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