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褚休也拧起眉头,不悦地望向时春分,“小满如今怀着身孕,你就别刺激她了。”
时春分却像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般,自顾自地继续用餐,“差点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尸骨,说不定一起投胎到你肚子里成了龙凤胎,那也挺不错的,不是吗?”
纪小满大概是被她刺激到了,直接捂着嘴巴呕吐起来,褚休惊得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后背,同时对时春分怒目而视,“大嫂,你闹够了没有,你想让我这个孩子也一起没了吗?”
见他如此在意纪小满,时春分扯了扯唇,讥诮道:“如果你这个孩子也没了,你会让我偿命吗?”
褚休噎了一下,无奈道:“大嫂,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要求的事情我都已经答应了,你还想怎么样?”
时春分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了纪小满身上。
纪小满呕了半天,一抬头就触到她的目光,冷笑道:“说吧,你想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我?”
时春分盯着她,漠然道:“我让阿休答应亲手帮王霁雪母子俩刻灵位,而你……”她顿了顿,冷冽道:“将来回到柳州的时候,必须亲手捧着牌位三跪九叩到他们母子的坟前,亲口向他们道歉。”
“你?!”纪小满气得差点没厥过去,“古往今来,哪有正妻跪妾的?!”
“那就从褚家开始,从你开始。”时春分坚持道:“我身为褚家的当家,不能让这里成为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即便是你也不例外。”
“大嫂……”褚休还想再劝,触到时春分森冷的目光,终于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见此状况,纪小满冷哼一声,不得不开口妥协,“是不是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这辈子就不会再提这件事?”
时春分的目光沉了沉,冷冽道:“当然。”
倒不是因为她原谅了这二人,而是她不想让生者也走投无路。
“好。”纪小满一口答应,“将来回到柳州的时候,我纪小满便捧着灵位三跪九叩去见他们,让他们安息,这下你满意了吧?”
时春分这才放下筷子,站起了身子,“深夜叨扰十分抱歉,我先回去休息了,这酒菜你们自己慢慢吃吧。”
说着,她看都没看那二人一眼,径直离开了现场,身后是褚休和纪小满无奈、愤怒又不甘的模样。
时春分在自己房间里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褚令才风尘仆仆地回了府邸,大概是知道时春分为了等他一夜没睡的事情,褚令连盔甲都来不及换就直接进了时春分的房间,时春分一眼就看了他盔甲上的斑斑血迹。
“马匪都抓到了?”她主动询问道。
褚令叹了口气,随手将头盔放到一边,无奈道:“抓到了两个捣乱的,但他们的头目和巢穴还是不见踪影。”
“怎么会这样?”时春分拧起了眉头,“按理说马匪声势浩大,巢穴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褚令一边除下盔甲,一边解答她的疑惑,“如果那些马匪从出寨到进城一直都是驭马而行,那自然是很容易追寻到他们的踪迹,可他们一个个都狡猾得很,每次都假扮商人或游客徒步走到这个镇子,然后不知从哪儿弄来马匹和武器在镇子里大开杀戒。别说镇民反应不过来,就是我在定水镇布下的眼线,到现在也没查到他们总共有多少人,以及头领和老窝在哪儿。”
“进了镇子才上马?”时春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莫非镇子里有接应的人?”
“不止有,而且还不少。”褚令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应他们的人不仅在镇子里有据点,可能跟当地官府也有勾结,就是不知道他们勾结的是本地县衙,还是那远在京城的天子了。”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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