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一同蒙学、一同授业,前些年更是又一起参加过两次县试,双双不中。
都说革命的友谊最铁,何况两人不光是同窗,还一起“落榜”过县试,这其中的情分,自是用惺惺相惜都不足以诉说的。
此次两人再结伴同考,友谊更胜往昔。
所以昨天约定一起去县城的时候,马崇杉便主动提出让林迎搭乘他的座驾去。
马崇杉可是位土财主,对他来说,这次去县城,路途虽说不算特别远,但出门在外,座驾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人还没到县试呢,就要被冻病倒了。
“崇杉兄,你可是让我一阵好等啊,要是再晚些来,我都要被冻成冰棍子了!”
林迎一边抱怨着,但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一把拉住马崇杉伸过来的手,就赶紧爬上了牛棚车。
牛棚车内外温度相差巨大,林迎进入车厢内,顿时像进入了暖房一样。
尤其这架牛棚车还是私人订制版,中间居然还放有一个铜质的暖炉,更是将车内的温度烘托到了舒适的地步。
只可惜拉车的是牛而不是马,要是换作一匹骏马,那么香车宝马的,别提多么拉风了。
“这怨不得我啊。”
马崇杉一脸叫屈的表情,然后朝林迎诉苦。
“我也是想早点来的,无奈家母事多,临行前还在那各种张罗,既要我带这又要我带那的,往复几次就耽误了时辰,要不是途中康叔用力鞭打着水牛,我还不一定这个时候能到呢。”
林迎听完一脸的无语,瞧这话说得,“凡尔赛”气息浓重啊。
不过随即他想到了马崇杉的母亲,多多少少又有些释然了。
虽然只见过马崇杉的母亲一面,但林迎知道马母绝对是疼爱儿子疼爱到了“形于色”的程度。
说起来这马崇杉所在的马家还是大安镇的“名门望族”,据说三代往上是曾出过举人、当过大官的,至今马家村的村口,还立有一座与那位举人相关的牌坊。
而马崇杉的父亲马员外,则更是附近几个村庄出了名的大地主、大财主。
夫妻俩年轻时忙于家中的生意,耽误了传承香火之事,此后数年一直未有出,临到老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对于“殷切盼子”的夫妻俩来说,当然是使劲宠着了。
以至于今日,马崇杉都因他们的关爱而感到了压力。
“崇杉兄,令母也是不舍得你出远门,这才这么的关爱备至。”林迎只能安慰。
马崇杉叹了口气:“这我也知道,可只是去趟县城而已,了不起一天的时间,何况还有康叔随我一同去,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说着,他一脸郁闷道:“要是这回我过了县试,下次还要去陆江府参加府试,距离足足远了四五倍,到时候他们还不得放下手头的事,亲自跟我去陆江府不可?”
“……”
你可真敢想啊。
林迎听到这,心里忍不住想要吐糟了。
想去陆江府参加府试,前提是要先过了县试!
而马崇杉通过县试的概率,林迎摇摇头,只能说……重在参与吧。
大概是家境优渥的缘故,马崇杉在学问一途上真没有太大的天赋,偏偏别人恭维他的话听多了,令他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自信。
作为好友,林迎有心告诉他真相,可又怕伤了他自尊。
本以为两次县试落榜,他总该认清楚自己了。
谁料想,人的信心一旦建立起来,想要他再认识到自己的平庸,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非得经历一场难忘的挫折不可!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这次马崇杉真的侥幸过了县试,以他父母那爱子心切的表现,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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