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叹了口气。
这家厂子虽然累,但是工资还可以。
可这是二线城市,并不是挣几年钱就可以买房的。
再加上住够了老破小,想一次到位买套新房,算了算手里的钱,这四年下来,月月加班几十个小时以上,省吃俭用,只凑够了一个厕所钱。
还得是侧身进,站着方便的小厕所。
严星海郁闷的掏出手机,在看到微信上女朋友发来的信息后,心情更是烦躁。
谈了半年的女朋友,张嘴要二十万彩礼,说他没有房子,得要个安全感。
二十万!再加上结婚和各种开销,卖了他都不够。
自己如今三十岁了,上有老,下还没小,老家下辈子也等不来拆迁,混得真是失败。
这一晚,严星海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喝了几瓶啤酒,在凌晨天刚蒙蒙亮时做了个梦。
梦里,他自己的家拆迁了!
豪车、豪宅、事业,在一夜之间唾手可得。
他收获了身边一众艳羡的目光,穿着一身高定西服,钻进了价值百万的豪车里,开往位于半山腰的别墅里。
别墅占地几十亩,有管家和仆人。
他刚一迈进门,就有人恭敬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和外套。新
服务周到,十分有眼色。
严星海极其满意,随手拿起酒架上的一瓶82年拉菲,倒到高脚杯里。
透明的杯身,殷红的液体,他捏着高脚杯细长的杯脚,刚想喝一口,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下一刻,严星海气喘吁吁从床上惊醒。
他揉了揉松惺的睡眼,环顾一圈。
赫然发现大别墅都不见了,如今,他正躺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睡着张一翻身就吱呀吱呀响的旧床。
方才的手机铃声,是他定的起床闹钟响了。
严星海不悦地关了闹钟,又往床上一倒。
这闹钟再晚三秒钟,他就可以在梦里品尝到葡萄酒的味道了。
真是可惜……
——
又是一年除夕夜,在一所高档小区里,沈青临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煮水饺。
房子里处处是崭新的痕迹。
雪白的瓷砖、干净的窗帘、没有任何尘土的书橱,就连厕所的墙角,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沈哥,你这房子装修的真好看!”徐文良捏了颗草莓,丢到嘴里,熟练地摆碗筷,“什么时候打算找个另一半啊?一个人住怪冷清的!”
沈青临浅浅一笑。
他哪里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儿?
每天画画的活儿就快忙不过来了,梵奈画廊天天跟在屁股后面要画,说是要填充分馆的墙面。
他都好久没好好休息了。
这个年,恐怕也得在忙碌中度过。
“不找,一个人多好。再说了,我这么忙,画画就够我累的了,哪里还考虑别的……”
徐文良又捏了颗草莓扔到嘴里,盯着沈青临煮水饺的身影,眼神都不舍得错开。
“沈哥,我今年23岁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沈青临一愣。
什么意思?23岁怎么了,是嫌自己大还是小?
“嗯,文良长大了啊,都23岁了。”
徐文良撅了撅嘴,又狠狠咬了个草莓,嚼了几口便吞了下去。
他鼓了鼓勇气,上前把人从背后环住,下巴抵在了对方的肩膀处,感受着沈青临骤然僵硬的身躯,一咬牙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沈哥,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回头看看我,我都23岁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青临手里的漏勺啪嗒一声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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