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
一书抵万兵呐!
纳兰定鼎,将相宰辅之才!
吃掉南朝之后,普天之下,可都莫非咱们大莽国土了。
朕老啦,离不开北边那片生朕养朕的王庭,南边需要一个人替朕主事,若是斩神出关后难以从军中抽身,不乐意去当个异姓王,我看那小子就不错。
斩神是朕的恩人,纳兰宗是我大莽的恩人呐!”
看似是老皇帝登上雄关后凭墙远望,追忆往昔,实则是一番敲打之后的安抚人心。
说着,耶律宗基又转向被武棣一箭插入胸膛,受伤极重气息低沉的公孙渊,关切道:“公孙先生,伤势如何了?”
公孙渊微微低头:“回陛下,无大碍,还可战。”
耶律宗基点了点头:“在座的诸位,都是我大莽肱骨呐!”
随后重重叹了口气,语调悲怆:“这些年来,为我大莽抛头颅洒热血之人何曾少了!
斩神的嫡长子纳兰破山就死在青州城外;公孙先生的亲弟弟公孙磐如今尚缠绵病榻不能苏醒;古桑镇守冰擎山绝顶三十九载,最终‘霸王卸甲’慷慨赴死;昨日简倥偬为国捐躯,死于南朝暗箭……
青州血战,又有多少大莽男儿埋骨他乡,再也看不见我大莽苍茫雪原?
朕没忘,朕不敢忘!
大莽不敢忘!
是朕无能……
是朕无能!”
说到此处,耶律宗基已是老泪纵横,苍老身躯摇摇欲坠,摆摆手,拒绝了身旁纳兰观潮和纳兰云水的搀扶,沙哑道:“拿酒来!”
远处的几名皇家亲卫捧酒而来,自帝王而始,依次恭敬递出。
除了大和尚禅乐之外,每人一坛。
坛中并非什么琼浆玉液,而是北莽最常见的烈酒,“烧西风”。
耶律宗基高举酒坛,语调铿锵壮阔:“这一坛,敬纳兰破山,敬公孙磐,敬古桑,敬简倥偬,敬所有为我大莽献身的英雄,敬我大莽热血未凉的百万壮士!
诸位,请!”
说罢捧着酒坛,将坛中烈酒全数灌入口中。
在场的北莽重臣皆是心潮澎湃,叫一声“请”,俱是一饮而尽。
耶律宗基满饮一坛之后老脸涨得通红,将酒坛向地上一砸,激昂道:“南朝江山锦绣,他赵氏坐得,我大莽如何坐不得!
定鼎天下,就在明朝!”
几人纷纷饮尽坛中酒,将酒坛向脚底掷去。
几声酒坛砸在城头砖石上的脆响过后,一昼夜血战之后久攻未下的阴霾一扫而空。
战意昂扬。
先敲打,再安抚,最后一坛酒满饮豪情。
恩威并施,赏罚分明,识人善任,用人不疑,这便是耶律宗基的帝王之道。
在场的北莽高品修者,谁不是在北莽大权在握屹立数十年的枭雄?
谁又看不出耶律宗基的用意?
可看得出,不代表不受用。
饮尽“烧西风”之后,就连生性薄凉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霜临胸中都涌过一丝暖意。
因为他们知道,耶律宗基说的或许有真有假,可终究多数是真心话。
帝王以诚相待,这便够了。
耶律宗基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烈酒,喃喃道:“青州一战,武棣以一敌二,看起来颇有些所向无敌的意思啊。”iquai.o
说着,耶律宗基转身望着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温声道:“大师,您允诺的两万僧兵,明日能否加入战场?
青州战事焦灼,就等着您藏得极好的两万僧兵奇袭,打开一条通往青州城内的通途啊!”
此时北莽大军已遭重创,大和尚知道僧兵再不出手,在耶律宗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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