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山道:“老先生,您可别瞎想,我虽然不是什么郎中,受伤这事儿还是很有经验,您受伤不轻,伤了元气,才这么虚弱,只要好好调理,不会死的!”
何先生摇摇头:“你净挑些好话哄我,我自己,咳咳,自己的身子,自己还能不知道?你说实话……”
李河山哭笑不得:“老先生,我李河山从来不说假话,您自己瞧瞧,我给你送了一股真气之后,是不是舒服多了,也不怎么咳了?您就是亏了气血元气,多养养,就能好,绝对死不了人!”
何北晴提着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嗔道:“爹,您总说些不吉利的话,现在好了,李大哥都说了您没事儿,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何先生显然对女儿言听计从,乖乖点点头。
何先生一直在旁默默看着没说话的结发妻子王氏也松了口气,招呼道:“李将军,我去做饭,你中午就在家里吃,都是粗茶淡饭,李将军不要嫌弃。”
李河山站起身来:“伯母别忙了,我现在就去找郎中,给老先生看看。”
被缓缓输送一股真气之后,何先生的精气神恢复不少,开口道:“还叫‘老先生’?”
身长八尺魁梧雄壮的李河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叫出那个字来。
何北晴解围道:“好啦,快去请郎中吧!”
一对男女依次走出屋子。
何先生和王氏望着两人离开,脸上都不由自主露出温暖神色。
院子中,何北晴叫住李河山。
李河山回头:“你不会后悔了吧?”
何北晴皱眉嗔道:“你说什么呢!”
李河山憨笑道:“不后悔就成。”
何北晴严肃下来:“有几件事儿,我得跟你说清楚。
从很多年前,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兵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我一直在等你。
后来你建功立业,当了从三品的将军,我有些心灰意冷,时常想,我这个老姑娘是不是就配不上你了。
你今天能来,我很开心,你说想娶我,我很开心。
说这些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不是贪图你的富贵才嫁给你,你也不可以因为如今咱们两家身份地位相差悬殊而看不起我,如果你肯答应,我才会嫁给你。
成婚之后,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我会敬你,爱你,照顾你,一心一意忠诚于你,也希望你能敬我,爱我,一心一意忠诚于我。
你能做到吗?”
李河山松了口气,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能!当然能!”
何北晴嫣然一笑:“走罢,我同你一起去请郎中。”新
两人并肩向院子外走去。
何北晴突然轻声道:“你早该来提亲的,我早打定主意不嫁旁人,你若真死在战场上,我给你守寡就是了,同如今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啊?”
“呸呸呸,我高兴昏了头,说些不吉利的。”
“嘿嘿。”
“你耽误了咱们好几年的好日子,你得赔我。”
“成。”
过了一会儿,李河山挠着头:“怎么赔?”
……
两人刚刚走出院子,便看到一行人向着院子走来,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着一身绣着鹭鸶的考究官服。
李河山虽从不钻营官场,但好歹也是从三品武将,少不得与青州官场打些交道,认得这身鹭鸶补子的官服是六品官儿的袍子。
六品文官说大不大,在地方上说小也着实不小,青州官场的六品文官,李河山多少会有些印象,而眼前这个,从未见过。
那年轻文官见两人从院子里走出来,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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