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勒石封狼居胥这虚无缥缈却惊天动地的办法,萧逐凤自知没那金刚钻,还是悄无声息地去偷来得更为实际。iquai.o
若是偷不到呢?
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剑指王庭,未尝不可。
幽云七州的仇,萧逐凤可还记着呐!
文院、松狸楼、武棣、恭亲王……
萧逐凤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盘算着自己可以争取的力量。
这几股力量虽强,却没有一股尽在掌控,想要借力,能不反过来被死死拿捏吃干抹净就算不错。
特别是恭亲王。
萧度的危机尚且没有解决,文院的形势依旧十分严峻,赵瑞的案子如今全无头绪……
摆在自己面前的,是越摊越大的一个烂摊子。
头痛啊……
刚刚收拾妥当,换了一身锦袍的兰儿哭唧唧地跑了进来,见到萧逐凤后,涕泗横流的小脸顿时笑逐颜开,抱着萧逐凤不肯松手。
于是这房间里又多了一张小床。
……
是夜,松狸楼五楼,楼中庭台摘星阁。
林惊仙取了一壶酒,与萧逐凤窗边对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是夜夜凉如水,萧逐凤望着窗外东拂湖夜景,月色皎皎,微风拂过,湖水泛起银鳞,层层叠叠推出很远。
萧逐凤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脱口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林惊仙一怔,眼中泛起柔波浅浅,她看了一眼萧逐凤,又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月亮,不由得有些恍惚。
今夜的月色,为何格外皎洁?
沉默良久,林惊仙突然转过头来,向萧逐凤道:“老师他很喜欢你。”
“哦?”
林惊仙挑挑眉:“老师对喜欢的人脾气很好,对厌恶的人脾气很臭。
很少见老师对人这么有耐心的。”
“那可能是老前辈跟我很是投缘罢!”萧逐凤说罢,转向林惊仙,笑嘻嘻道:“我觉得咱们也很投缘。”
林惊仙眉头一皱,嗔道:“呸!谁跟你投缘?”
只是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一袭红衣映衬,林惊仙的脸颊,此时红得厉害。
与此同时,松狸楼顶层,赵橘白双指拈着一杯酒,将昨夜英国公府发生事情说给身旁的武棣听。
武棣听罢,没有作声。
只是他那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中隐隐发亮。
路见不平,所以按剑,只身赴国公府,明知不敌,抵死一战,这份气魄,怎能不令人为之动容!
赵橘白拍拍武棣的肩膀:“一开始出手救那小女孩,那并不难,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跟着那小女孩去招惹那些黑衣人,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
要知道那小子可聪明得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被袁策发觉之后,仍能拼命护那小女孩周全,没有风紧扯乎丢下那小女孩一走了之,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可是打定了心思要把命撂在英国公府的,这般少年英雄意气,你看了就无动于衷?
别跟吃了秤砣一样,吃了一次亏,还能次次都吃亏?不是聪明人就心术不正脑有反骨的。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你若打定心思当真无意,我可真收了啊,到时候可别后悔。
武棣依旧默不作声。
赵橘白白了武棣一眼,幽幽道:“你整天一副苦大仇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我看了都替你发闷,不如我帮你去司天监要个易容散,你乔装打扮去教坊司寻点儿乐子,保准不会被人发现!”
武棣脸色一僵,刮了赵橘白一眼,终于出声:“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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