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青州以一城而拒北莽,如今局面,是我大夏北境军热血男儿马革裹尸尸山血海里淌出来的,是青州百姓万众一心朝乾夕惕携手抗敌铸出来的,不是你们这群安京城的朱紫贵上嘴皮碰下嘴皮说出来的。
一味坚壁清野畏缩畏战,鞑子只会狼子野心得寸进尺,抓住时机迎头痛击才能是上策。
怎么袁大人安京城香床软榻住得久了,人也变得如此软弱了么?”
礼部尚书杨光启跨前一步:“一派胡言!
武棣,你仗着青州距安京城千里之遥在青州一手遮天,如今编出满嘴冠冕堂皇欺瞒陛下!
十六年前北境之乱,你作为北境大将军玩忽职守罪不容诛!
你以戴罪之身蜗守青州十六年,陛下不计前嫌已是天恩浩荡,怎料你狼子野心,九万黑龙铁骑厉兵秣马,安知你不是包藏祸心?
十六年来黑龙铁骑与北莽军队在青州两处险关外多有摩擦,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焉知不是在做戏?
亦或者是摩擦是假,练兵是真!
否则你连年征战大兴刀兵,为何北境国境线却无寸进?
莫不是竟同北莽达成某种秘密协议?
武棣,你到底意欲何为?”
武棣微微皱眉:“北莽控弦百万,虎视眈眈,大夏北境,需要黑龙铁骑。
然幽云七州地势险峻,我军既无钱粮,又无补给,如何深入敌国收复失地?”
户部尚书沈卓斥道:“大胆!你是在怪罪陛下缺了你黑龙铁骑钱粮?
十六年来国库拨给你青州军中的钱粮还不够多吗!”
武棣闪电般的目光射向沈卓。
又一袭紫袍跪倒:“臣要参北境大将军武棣刚愎自用任人唯亲,识人不明有叛国之嫌!”
是刑部尚书刘熙。
刘熙高声道:“武棣任用其大弟子曹酒衣镇守要塞剑谷关,曹酒衣其人嗜酒如命,每日豪饮酗酒毫无节制,焉能委以重任?武棣知情却从不管教,反而委之如此重职,此举以个人得失凌驾我大夏安危之上,实在罪不容诛!
此外,武棣二弟子杜乘流跟随武棣十数年,竟是北莽奸细,险些葬送我大夏八百年基业!
杜乘流虽死,然武棣到底是识人不明,还是卖国不成自断一臂杀人灭口尚未可知,望陛下彻查!”
武棣身形一颤,猛地转头。
刘熙已然长跪不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又是一袭紫袍跪地:“陛下,为了我大夏万里江山,武棣绝不可裂土封王,绝不可重掌北境军权!”
德高望重的文华殿大学士廖永昌下场了。
“廖老说得有理,黑龙铁骑必须换个主帅!”
“臣附议!”
“臣也复议!”
又是黑压压跪倒一片。
这些半辈子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文官大员们嘴上功夫极其了得,身居高位说话又都掷地有声,众口一词,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武棣如何说得过他们?
当初一道圣旨召回武棣,让狄昌明去领那北境军权,对甄党可谓天降之喜。
自多年前一统文官集团后,甄如法在朝堂上最大的政敌,就只剩那个手握京畿军权的大将军。
如今一纸调令将他调去北境,虽然手掌北境军权,但远离京都,还怎么跟甄如法斗?
苦心经营多年的京畿武将集团,竟一朝面临土崩瓦解的局面。
地位超然的恭亲王极少过问朝政,近三个月来,甄如法虽然在文院被横空出世的萧逐凤逼得节节败退颜面无存,又痛失左膀右臂英国公,可自己惨对手更不好过。与文院局势岌岌可危不同,如今甄党在朝堂上可是另一番好光景。
没了狄昌明掣肘,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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