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这一夜,皇后哭了许久,傅修昀不厌其烦地安慰着她,直到她沉沉睡去,才抽身离开。
凌幼瑶想,皇后应该是想回家了吧.
大约是病得越来越重,皇后陷入沉睡的时辰也越来越长。凌幼瑶不知这样坐了许久,直到自己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过去,才发现皇后已经醒来了。
青黛听见动静,连忙起身,傅修昀示意她不要出声,放轻了步子走到皇后身边。
皇后的病一直未见起色,孙复知开的那副方子也只能吊着她的精气罢了,她大抵是预见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才不愿再喝药了。
青黛说,自从陛下那日来过凤仪宫后,皇后每日总是会去角楼待上一两个时辰,就那样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孙复知给皇后把了脉,发现她的脉象比从前要好些了,但他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这样的脉象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皇后的时日不多了。
皇后病重以后,傅修昀已经有一月未踏足凤仪宫了,如今再来,眼前的景色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弥漫在空气里的药味却在宣示着里面的人已病入膏肓。
一月未见,记忆里那张清丽温婉的面容已然憔悴,尽管睡着了,但那对秀眉仍旧轻蹙着,好似含了无限悲伤。
皇后看见他眼里意味不明的惆怅,和眉宇间淡淡的忧思,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
凌幼瑶没有惊动她,安安静静陪在她身边。
傅修昀却似没有感受到她收紧了十指,只任由她抓着自己,看着她呜咽落泪,看着她无声抽泣,最后才将她抱入怀中,柔声安慰着:“对不起,是朕对不起你,你是谢家的女儿,本该和谢衡一样啊”
直到下一刻,他忽然问:“宛宛,你是不是想家了?”
“嗯,自立冬后,娘娘便不愿喝药了,可不喝药哪里行?眼看着天越来越冷,太医都说娘娘撑不过今年冬天,”青黛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如今娘娘又不肯喝药,我、我这心里实在害怕.”
傅修昀握住她的手,好似自言自语道:“你十四岁入宫,十六岁做了朕的太子妃,十七岁生下辰儿,十八岁朕封你为皇后。仔细算算日子,朕好像已经把你困在宫里足足有十二年了”
傅修昀说:“好好躺着吧,朕这段时日忙于朝政,许久未来看你了,你会不会怪朕?”
宛宛是皇后的闺名。
这样的话,傅修昀听过无数遍,从她嫁入东宫的第一天,他便听过。
皇后扑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压抑许久的悲伤终于在他这声声“对不起”中彻底崩塌。
皇后含笑望着她,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叫醒本宫?让你白等这么久。”
“我本就是来看您的,只要看着您便好。”
皇后见她笑容灿烂,唇边也不自觉染上一分笑,道:“自从本宫病了以后,凤仪宫便冷清了许多,也只有你惦念着本宫,时常来探望。”
凌幼瑶看着她苍白无力的笑,喉间有些酸涩,勉强笑道:“娘娘,我与王爷说了,这几日在宫里陪着您,您可莫要嫌我烦才好。”
皇后拉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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