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没怎么挣扎，所以看起来还算体面。
“看路。”
兀自思索——
她有些迟疑地抬头，见到一门之隔的人，先是眨眨眼，似乎不敢相信。
衙役满脸尴尬，连连摆手，往后退了一步，“不是，不是。”
等到南蓁朝着她微笑时，才终于确认。
她看了看南蓁，又瞧了眼身后的赔笑的衙役，“那个……”
孙老夫人看着孙智和孙之邈两人，怒气上头，“你们父子俩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我当初把家业交给你们的时候怎么说的，你们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太爷！”
他的话给孙老夫人心头的怒火又添了把柴，差点让她气背过去。
她自己享受了好处，还反过头来质问他们，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先前撬锁的时候被发现，发间的朱钗全都被收走了，只剩下这个银簪，可不要又被抓住。
孙之邈反讥道，“不止呢，你的那些吃穿用度，每一样都沾染上了。”
心中有诸多疑问，可最后道嘴边的只有一句，“小八和小六他们呢？”
南蓁稍显讶异，眼尾勾起。
孙智将头扭到一边，并不看她。
南蓁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情绪，却让蔡宁宁不敢再开口，只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离自己两步之遥的人。
南蓁见她并不看自己，于是轻唤了一声，“蔡宁宁。”
闻言，南蓁总算放开了他。
南蓁紧随其后，进到院子，一眼便看到了墙角的那棵槐树。
蔡宁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刚准备诉苦，突然看到旁边的衙役，顿生警惕。
后退几步，压迫感瞬间就小了许多。
一抽一噎道，“夫人，你不要相信他，我之前明明看到他和孙府的管家站在一起说话，他们是一伙的！”
还以为这般出身的大小姐会垂头丧气，等着人来搭救。
她依照孙之邈所说，手指摩挲着，摁下了左数第三块砖，一道石门骤然自旁边出现。
蔡宁宁略显呆滞地接下，亦步亦趋。
蔡宁宁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半散，整个人却并不颓唐，而是不断用钗柄撬着锁，企图打开牢门跑出去。
“……”
娘娘？
“嗯。”
这是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从外面看，密道黑漆漆一片，阴森恐怖。
现下听了许久，总算回过味来。
南蓁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问起，沉默了片刻，才道，“都死了。”
饶是早有准备，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哽咽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两年纪都不大，进蔡家当差的时间也不长。
尤其小八家里条件不好，还指着他拿月银回去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抓药……
(本章完)
本章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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