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柜红衣,连窗帘与床单都是鲜红,红得像血,像残阳。
桌案上是她留下的诗词: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
话还没有写完。
风逸以为是她有事出去了。
她的确是有事出去了。
她混进了炽炼军的队伍,当了一个小兵,便再也没有回来。
巴山夜雨是丰川玄种在木婵娟心里的梦。
木婵娟也成了风逸的梦。
她死得轻如鸿毛,又重如泰山。
就连后来当了将军的风逸也不知道——
她曾为爱而死。
她曾为国而战。
战火仍在继续。
丰川玄没有收手的意思。
城楼上的祁溶也不愿停手:“五万打一万,我还怕他翻天吗?”
“此战,倭寇必输。”
楼苍兰心中疑云丛生:“他在等什么?”
祁溶看了楼苍兰一眼,心知他对敌经验丰富,他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将士来报:“禀殿下、将军,屠沐率风雷军、锦衣卫列队西城门,说……”
将士目光有了一丝犹疑。
祁溶转过身看着那将士。
楼苍兰沉声问:“说什么?”
“说此时再不撤兵,他就要……攻城。”
将士的声音越说越小。
祁溶的神色让将士不寒而栗。
原来丰川玄是在等屠沐!
东边倭寇进犯,西边锦衣卫、风雷军夹击,要的就是祁溶捉襟见肘,进退两难。
太后与丰川玄正在形成共谋,要肢解祁溶的兵力,要瓮中捉鳖。
楼苍兰失声叫道:“殿下你要去哪儿?”
祁溶的声音森寒,又低又沉:“去找屠沐。”
楼苍兰踏步向前,跪在祁溶面前道:“现在将士都在战场杀敌,我实在调不出人手护卫殿下的安全!”
祁溶伸手扶起楼苍兰道:“你就在城楼督战,我不用人护。”
“殿下!”
楼苍兰眼睁睁看着祁溶驾马而去。
从域州东城门到西城门,骑马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屠沐果然整军列队在西城门口,身后是锦衣卫与风雷军的精锐部队。
他朝城内喊话道:“殿下曾与卑职签署退兵协议,并承诺在十日内退兵。如今十日期限早已过去,倭国长官丰川玄前来接管濒州。臣恳请殿下退兵!”
祁溶岿然不动,朝守城的将士道:“开城门。”
他们见祁溶只身赶来,不由愣住。
祁溶再重复了一遍:“开城门。”
“快开城门!”
为首的将士最先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放下锁链。
祁溶跃下马背,卸了剑,朝屠沐走去。
他身边的将士双手接过长剑,吓得半张着嘴,不敢说话:“殿、殿下……”
祁溶踏脚朝军阵走去。
就连屠沐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祁溶一步一步快速走到了屠沐的面前。
忽然,他一个纵跃,将屠沐拉下马背,挥拳便打,拳拳到肉。
“指挥使大人!”
屠沐身后的官兵皆是一惊,纷纷跃下马背。
可他们面对的是祁溶,是东宫太子。
太子打人,他们谁敢阻拦?
方才见祁溶卸下了兵器,官兵们也便卸下防备,谁也没想到祁溶把指挥使大人拖下马背,一阵暴打。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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