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冷笑,“是父皇在推行,还是你内阁?”
姬荀面呈惶恐,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内阁自然也是皇上的内阁,非是‘你我’的内阁。”
“农田改为桑田,浙东百姓吃什么?”祁溶问道。
“从褚良、建安、苏林三省调拨。每亩桑田产的丝比每亩农田产的粮收成要高,改的桑田仍按农田征税,浙东百姓没有不愿意的道理。”姬荀从容答道。
从前明仁帝主政,敬他为“阁老”,又是太后的亲长兄,在御前皆为他赐椅。
如今祁溶入主东宫,成为了内阁亟待拔取的眼中钉。
姬荀依旧跪着,祁溶未让他起,他亦不得擅动。
祁溶端起手边黑釉茶盏,细细品了一口热茶,说:“本宫却听说自去年起,浙东一省土地兼并之风严峻,百姓流离失所,倭患横行,致使万人落草为寇,民不聊生。本宫听的和阁老说的,似不是同一件事情罢?”
“臣断不敢妄语,今年浙东一省产丝高达十万余匹,为朝廷增收白银一百万两……”姬荀正欲辩解,却被打断。
“浙东之事,本宫会亲自查探。”祁溶不愿再听姬荀陈辩,沉静的双眸之中积蓄着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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