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正盯着她这个隐藏在帝王皮囊下的窃权之人。
赵肃睿被惊到口不能言,一只手翘在半空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堵着自己屁股上漏血的地方。
“等一鸡吃完了面,你让他去内阁传旨,明日一早奉天殿听政。”
坐在这里的人是真的会产生“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错觉。
皇帝仿佛有些不耐烦。
沈时晴心中一清二楚,面上却笑着,还轻踹了下他的屁股。
无论还剩什么摆在她的前路上,她都已经准备好继续走下去了。
动用锦衣卫和东厂。
兵部尚书杨斋正在与户部尚书万森才商议军中冬粮调拨一事,身为吏部尚书的李从渊则是沉着脸看着今日要向陛下述职的入京官。
“今日这天,似与往日不同。”
这话实在是不着调,沈时晴也不再与他玩笑,而是转身看向窗外。
朝臣们对着金台肃手而立,身侧还站着持刀校尉,凛冽的凉风从他们的后颈上拂过,驱赶了身上的疲乏与困顿。
这时,他想起沈时晴的夫君还正被他关着呢。
“沈三废的身子可真是不经用,不过骑了那么片刻的马,到了今日还难受。”
图南却笑了:“姑娘倒比从前还惊惶,您总不会连月事都忘了吧?”
“姑娘怕是最近累着了,月事早来了五六日。”
这这这,这沈三废的身体不会差到如此地步吧?他昨天不过是骑了马就把这个身体给颠漏了?
忽然一阵红光映入眼帘,李从渊抬头看去,只见天地间万物皆披上了一层红光。
朝臣们这才一齐迈步上了御道,对着高坐在上的皇帝一拜三叩。
“嗯。”
执掌仪礼的鸿胪寺拖腔拉调地唱:“入班!”
起初,赵肃睿以为自己肚子疼只是错觉,可时有时无的疼却总是在扰他,摸了摸肚子,他猜测自己大概是因为昨日吃多了柿子,可他又不想如厕。
他……这沈三废的身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又是一阵热烫濡湿之感从身下传来,赵肃睿慌了。
说话时,阿池熟门熟路地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细棉布条,放在熏笼上蒸了下,她又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稍小一点的棉布条,只是里面塞了东西,看起来鼓鼓囊囊。
赵肃睿瞪眼瞧着二人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心冷,这两个婢女平日里看着体贴周到,主人流了这么多血,她们竟然还不慌不忙起来?
踩着还未散去的晨曦微光,大雍朝的朝参官们到了金水桥前按序排好,待几声鞭响之后就穿过金水桥一路行至奉天门丹墀下的御道两侧。
月事?!月事?!
沈三废身上竟然有这样又疼又流血的东西!
几个时辰前还惦记着羊肉汤面的赵肃睿现在只想诛了沈时晴的九族。
转过身,沈时晴看向堆满了桌案的奏折,还有布满了一整面墙的大雍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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