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却只是站着：“姑娘有什么吩咐？”
阿池却不肯：“姑娘啊，就这两三日，熬过去了就好了。”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姑娘从前就是这么教她们的，首先让一个人知道他什么都得不到，让他生不出妄想，再稍给点甜头，这点点甜头比起这人之前想要的种种也许只是万分之一，却也能让这人心满意足。
赵肃睿仍是气，却也知道阿池的话没错，他这两天上吐下泻，肚子里像是揣了个破口袋，要真是不往里面填东西只会更难受。
赵肃睿每次想起来就觉得纳罕，沈时晴是从哪里挖来了这么个宝贝的。
成功哄着姑娘吃了饭，阿池挎着收拾好的食盒进了后厨，转了一圈儿，她像只燕子似的又去了一处侧院里，侧院距离主院很近，是她们几个丫鬟住的地方。阿池没有直接回了最东边自己的小屋，而是直接掀开了正中间的帘子，还没看到图南她就得意地一笑：
“姑娘把玉糁羹都喝光了，菜也吃了个差不多。”
她到了正院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姑娘”正懒洋洋地坐在廊前晒太阳，眯着眼，抿着嘴，像是一只睡得不太安稳的小白狗，一听见人进来就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肃睿心里已经有了底，在沈韶一举得中状元之前，这朝堂上就没听说过有什么青州沈家的人，他爹当年也说过沈韶算是出身寒门，可是这样的门第又让沈韶兄弟三个都至少中了个举人也有了些文名，可见是对子孙后代读书的事极为看重，又怎么能容忍他们家里最出彩的沈韶娶了个养马出身的姑娘？
果然，图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这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呢？”
“你不用管那么多！我觉得有趣就行！”
只是一边打结一边问阿池：“姑娘没有再发脾气？”
他想吃肉，可他偏偏不能吃肉。
图南低着头，缓声说：“姑娘是不记得了，夫人家里从前就是开马场的。”
“对。”图南点头，“‘姑娘’会要肉松，多半也就是肉松了，咱们又不是不能给。”
赵肃睿阴恻恻地看了一眼，他已经对吃肉这件事不抱希望了。
这就是默认了。
他就想听沈三废倒霉！
也难怪急急忙忙就得嫁进谢家。
“图南，你搬个椅子坐。”
还以后呢！赵肃睿只觉得自己今天就要死了。
“我想听的是那种！什么，七岁还尿床，九岁上树掏鸟蛋，十岁不做课业被夫子打手板子，十二岁跳进池子里说要洗澡结果被池子里的老王八给咬了……”
正想着，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来了：“图南姐姐，姑娘唤你过去。”
再一看阿池在桌上摆出来的一碗豆腐脍蛋、一碟煨白菜、一碟素包子，赵肃睿的脸直接垮到了脚背上。
赵siri：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个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压力。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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