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门户,出了岔子可不是小事。”
一鸡生得俊秀,一张面皮白得像是玉,平时在宫里低眉顺眼尽力地不惹眼,好歹也遮掩住了,现在走在大街上抬头找人,实在是一位极让人瞩目的俊美公子哥儿。
同样是被太后磋磨,林妙贞又为寿成侯夫人梁氏的处境担忧了起来。
寿成侯夫人递上来的折子里说的很明白,寿成侯身为外戚却无能报国,才使得甘肃行太仆寺亏空数十万两白银,于情于理他们寿成侯府都应该将这笔钱补上,否则就是对愧对皇恩、愧对百姓。
“姐姐你看,那人是不是一鸡?”
听完了皇爷的吩咐,一鸡连忙应下。
三猫哪里不知道?脸上嘿嘿笑着,嘴里说的话却实在:“鸡老大你放心去就是,我保管你出去的时候这里啥样,回来的时候还是啥样。”
“是,寿成侯夫人带着曹家两个儿子亲自将东西送到了户部,还穿着素衣要进宫请罪。”
李从渊为官几十年,见过最多的就是被推进水里的人,那些人里有他的恩师、同僚、挚友和死敌。
见王翰林跨着大步走远了,庄长辛摇了摇头,理了理自己腰间的革带。
务必要将外戚们的嚣张气焰给打下去!
替他张罗的三猫口里啧啧有声:“鸡老大,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这么一看倒像是个二十出头刚中举的嫩书生。”
吓得沈时晴一把将言行都过于奔放的林妙贞给拽了回来。
正是饭点儿,他们家皇爷和娘娘的面前摆着刚蒸好的鱼,葱油香气铺面袭来。
“哟,出身外戚还能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科举上进,梁氏是个有打算的。”沈时晴沉思了片刻:“明天召他们兄弟两个进宫,朕当面看看,至于梁氏,保留其诰命不变,传旨下去,曹逢喜能被封侯是因为替太后尽孝,尽孝之事梁氏也有功,就留着寿成侯府给他们一家住着,直到梁氏去世为止。”
听到传信之人的这句话,李从渊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被皇后娘娘当众招呼,一鸡哪能听不见?一会儿就到轻手轻脚地到了杏花楼的二楼。
他仿佛是在安慰人,却让王翰林听出了另一重意思——“陛下现在也不过是将寿成侯关了, 也没说怎么处置, 等太后娘娘再使使性子, 说不定也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沈时晴笑了笑,将折子递给了林妙贞:“姐姐你看,咱们这个大舅妈可真是个聪明人,明明是个请罪的折子,赞颂圣恩的话不要钱一样地写,要是咱们的舅舅有半分这样的心机,现在也不至于在北镇抚司的大牢里哭。”
等他慢慢悠悠到了文渊阁,将手里的条子递给李从渊,又从李从渊手边的壶里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
可这些话,旁人能说,他李从渊说不得。
曹逢喜被关进了北镇抚司之后每天照三顿哭,哭完了就骂关押他的北镇抚司不知好歹关押国舅,可谓是把“色厉内荏”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说完,一鸡又犹豫了片刻。
“四十万两白银?”
“尚书大人,您这茶虽然败火,寒性也大,喝多了难免腹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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