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还请行老给个方便。”
张婆子垂着一张有些苍老的脸庞,重重地磕了下去。
女人脸颊秀气,只是左半边脸上一大片红色的胎记看着骇人。
女人歪着头不让人看见自己脸上的胎记,小声说:“我祖上传的手艺,能做些女人家里用的药。”
英国公不愧是个老将,对于都沁部也极为熟悉,其中错杂的各方势力被他抽丝剥茧一一说了个清楚。
抬起头,他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凡是差事办得好、顺了我的意的,我也从来不会吝啬,要是差事办的不好……咱们庄子上的马棚子还有空地方,你们面前的这条凳子还没正经沾过人血呢。”
哪里是老了,分明是一不小心流了泪出来,沈时晴也没点破,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
沈时晴仔仔细细地读完,忍不住叹了一声:“英国公,你是真不怕朕把这个当了真?”
哼哼了两声,压下心中的异样,赵肃睿摆了摆手:“行吧,就照你们说的办。”
“既然无话可说就别说了,英国公,你也辛苦了这些年,就在府里好好颐养天年吧。”
沈时晴默然不语。
一旦都沁与都尔本部不能再威胁大雍,辽东的各部也就少了都沁部的压制,甚至会伺机分羹,到那时,辽东以东的白山黑水也会成为大雍的威胁,击退西北之敌是英国公的梦,经略辽东之权是英国公府的根。辽东越重要,英国公府的基业也越稳固。
想要击碎框子,无论是什么人,哪怕位极人臣世卿世禄,也要做好粉身碎骨的打算。
沈时晴坐在东暖阁的榻上先看了眼手里的折子,对一旁的一鸡说:“给英国公看座。”
让沈时晴轻易就能察觉出里面的执拗和狂热。
“少夫人(姑娘)放心。”
沈时晴想着一年收上来的几百万两银子的赋税和赵肃睿之前靠抄家得来的军费,面色十分平和。
昭德帝下令将曾任扬州同知的应逯缉拿入京同时申斥了英国公府,却让这阵南风里满是刺骨的寒意。
“来人,派锦衣卫去将永州知府应逯给我拿了。”
一张老脸抬起来,上面全是笑,英国公应晟脸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陛下,派往西北的人臣已经选好了,就让他带信儿给都沁部的阿知喇。”
“陛下您不是逼着各处将鲥贡与太仆寺的钱都查清楚么?咱们不妨就将这事儿挑得再大些。让远在西北的都知道咱们是没钱了。”
两人溜着皇城根一路往南出了正阳门,最后停在了正西坊的观音寺东边的一处牙行前。
在这样震惊朝野的大事掩盖之下,很多事就变得格外耐人寻味。
谈着正事儿呢这傻子又在这凑什么热闹?
赵肃睿架子刚端了一半儿啪啦掉在了地上,对着柳甜杏冷冷一笑:
“行啊,正好崔氏空出来了个屋子,就让小包住着,每天吃喝和你们一样。你还能教她识字?伱能教她什么?你自己能把《千字文》默写出来么?”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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