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机会就与三猫套了近乎。
林妙贞眨眨眼，已经听得入了神儿：“天下之大，原来女人也能有这么许多的活法儿？”
三猫呆了呆，歪着头说道：“邢姑姑是明州人，自然是回了明州让当地官府供养终老，听说也有那等富贵人家想请她去教家里的小姐，奴婢不愿意姑姑去看旁人的脸色，就写信劝了他，小时候是姑姑照顾了奴婢，奴婢如今也能照顾了姑姑。”
沈时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继续往琼华殿走去。
“张女官起来说话吧，你能让皇后娘娘喜欢上看书，朕该赏你才对。”
“这位年轻些的张女官可厉害着呢，她要是个男子我觉得你的那些翰林都能被比下去，这些天也是她给我讲的史书，讲得可有意思了。”
“这些史书上的故事可真是比什么《女则》《女诫》有意思多了，你要是早跟我说了这些书这么有意思，我早就让宫女们也读书了，长夜无聊，互相讲故事也比她们默不作声地绣花有意思。”
“不过，这些事要徐徐图之，姐姐，你就先写上以考试之法遴选内书房女夫子之事吧。”
沈时晴面上带着笑，眼睛看向林妙贞身侧站着的几位面生的女官。
“下官等人从前在宫中也深受邢月如邢姑姑教导，姑姑偶尔来信都会提及樊掌印的供养之义，我们都记在心里，多谢樊掌印。”
林妙贞笑吟吟地说：“我看书可不止是为了热闹，有些道理我从前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还自以为很是了不起，看了书才知道许多道理早就在书上了。”
“给她们恩荫，要是她们能在内书房里任教，她们的女儿也可以读书，就像国子监之于朝臣，不止内书房，朕还打算在宫外建女学，那些从宫里退下去的女官们就可以出任山长，到时，她们可以教天下女子读书。”
反倒是三猫一头雾水，看着一鸡又跟在了皇爷身后，直接用猫爪子撩了下一鸡的袍子。
没想到短短几日，就有人能勾着林妙贞看起了史书。
“好。”林妙贞点了点头，抬手写下了后世人称“大雍乾坤第一折”的奏折。
到了皇后在西苑下榻的琼华殿，三猫站在殿门外，突然听见身旁有沉沉的女声传来：
说话的时候，她的拇指紧紧地抠着食指的指肚，几乎要掐出血来。
“这是我跟徐宫令讨要的，我既然要让宫女们也进内书房，当然得在身边多些女官才好，你不是也在身边加了女官么？”
“姐姐，我之前还在想等宫女们进了内书房读书应该由谁来教，现在倒是有了主意。”
琼花殿里地龙烧得挺热，林妙贞单穿着一件团花鞠衣，素着头，只耳朵上戴了一对珍珠葫芦，坐在榻上，面前不光摆着书，还摆着纸笔。
沈时晴垂下眼眸，突然笑了：
“两位姑姑别、别这么多礼数。”
沈时晴却没立时就应了她。
听“赵肃睿”这么说，林妙贞欢喜地拍了下桌子：“对呀，既然宫女都能读书了，自然也应该有女夫子，张女官，你就去内书房做女夫子可好？也不光是你，我觉得两位舅母也都是肚子里有东西的，让她们整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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