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剧烈嘶鸣着,双方皆已经跑出密林,一支箭矢射中晃动的马腿,战马登时跪蹄拖行滚动着,而罗川也向前猛地飞扑出去,狠狠摔在了泥地里!
罗川翻滚着挤压到了背上的箭矢,脱离伤口的箭矢令他倒抽凉气,他挣扎着向前爬,双眼死死盯着近在眼前的驿站,手中捏着湿透的血信!
嗡。
冷冽的寒刀抵在他的肩膀上,两双大脚晃动着闯入视线,挡住了驿站。
「说!」一名羽林军厉声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出城的?!」
「我……」罗川挣扎着探手扣住茂密的草地,「送……信……」
他呢喃着,那羽林军当即高举钢刀,对着罗川的脖颈,狠狠砍了下去!
噌!
刀声清脆醒目,罗川骤然睁大双眼,视野内的两人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光天化日,公然行凶。」一声沉闷的脚步驻足在罗川双眼间,「你是何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罗……川……」罗川视线模糊,他强撑着昂起脖子,手臂高举着说,「信……」
那人接过了信纸,展开一看,血迹已然模糊不清,而等他低头看向身下的罗川时,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那人无奈叹气,正想转身时,目光掠过罗川千疮百孔的脊背,骤然瞪起了双眼。
那赤裸的脊背上被雨水冲刷的露出狰狞可怖的伤口,看上去既不像刀伤也不像剑伤。
那全是字。
数百名羽林军穷追不舍,景诚帝一众一退在退,一众人直直退到后宫的广寒宫内才停下。
田沧洲带着武官在门前堵住了大门,羽林军在外用肩膀撞击,大门震动着发出阵阵闷响。
「大门单薄,恐怕不能守住多久。」陈金裘紧张地盯着大门,「我们守在这里是在等死——」
「是在等死不错。」田沧洲抢断话,他用肩膀顶着大门之余回眸,「我等为武将,此生便是时刻等着危险来至。国之危难,匹夫有责。我等曾为先帝披甲上阵,置生死于肚外,而今陛下有难,臣等武臣,当死战!」
轰隆隆。
雷涛滚滚,雷光照的天地如同白昼般大亮,皇城广场上喊杀声震耳。此刻禁门关前,几名千夫长齐齐策马奔回,当中一人勒紧缰绳,抱拳揖礼急声说:「殿下,我等率本部士卒前去攻关,奈何塔楼设有诸葛连弩,我等久攻不下,伤亡惨重。」
刘修良厉眸沉声:「人数有多少?」
「皆不过千余名,但关门狭窄,且不说用冲车攻门,士兵于门前集结便遭弩箭攻击,我等。」一名千夫长憾然抱拳,「实在无法攻破关门,请殿下降罪!」.br>
雨珠飞快落下,打的刘修良肩上的护肩噼啪作响,他凝眸盯着前方拥挤厮杀的士兵,勒紧缰绳令战马嘶鸣着交换踩踏四蹄。
他举刀环视一众部下,震声说:「不得攻破关门,乃是本王领军无方,要降罪也是降到本王头上,尔等何罪之有?」
一众千夫长闻言登时都胸腔起伏,旋即齐齐单膝跪地,抱拳说:「末将无能,愿与殿下同罪!」
刘修良以刀环指一众千夫长,说:「诸位与本王同心同德,本王在此谢过。但父皇有难,本王必须攻破城门,诸将!」
千夫长昂首震声,齐齐呐喊:「在!」
钢刀一引,刘修良高声呐喊:「死战!!!」
千夫长们当即起身举着钢刀,咆哮着涌向嘈杂的关门,钢刀与盾牌敲打撞击,令高大的关门发出阵阵巨响!
宫殿大门震动,武官们皆勉力强撑着
顶住殿门。陈金裘郑重颔首,他转向景诚帝说,「武死战,我等文臣钦佩之至。但危难关头,臣恳请陛下听微臣将死之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