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丹中人,也绝难做到,那时候骑虎难下,又必出丑。
“本以为此人会拂袖而走,那便无趣味了,仅是暗刺了句他的身世罢,不料他还真要服输?无心插柳柳成荫!”
陈展心下一笑,与那献策的食客对视一眼,嘉许般点点头。
但很快,陈展便看得那食客眼中的欣喜忽转为骇然。
堂上亦有修士倒抽冷气,忙站起身来,定睛细察。
酒波浩荡,似雪浪奔腾,明眼人一看便知有鬼......
但那些醇浆此时就像流入了一口无底之渊般,激不起分毫动静,不多时候,待陈珩将那酒樽放回盘上时,陈展脸上已是不由变色。
“可惜了,太素玉身的修持果真愈是向上,所需得灵机便愈多。”
陈珩略一感应,也是暗暗摇头。
这酒浆其实并非凡物,因是耗用了诸多宝材大药,同样灵气盎然,足当叫修道人当做符钱来使用。
但纵以那只纳虚杯中的数量,将悉数入了肉身当中,亦难将太素玉身的功行推动多少。
而陈珩先前能修持到了元境五层,还是有真传身份打底,又有偌大食邑在手可供随意取用。
连元境的修持都是如此,那到得始境,怕不是要吞天食地了。
这边在陈珩思忖时候,陈展并想不到元境五层的太素玉身已渐有自成小天地之势,莫说几座大湖,便是更多,也可容纳的下。
他尚疑心陈珩应是使了些法器手段,只是做得隐秘,才未叫人祭出端倪来,刚定住心神,却见陈珩只伸手一招,自己祭在空中的那金箭便被夺了去。
“我虽不知那篇秘法,但对‘破鸷戏’这搏戏亦心向往之。”
迎着陈展愕然视线,陈珩抖手将金箭一掷,淡淡道:
“此番轮到我当先手来攻,请。”
轰隆一声!
空中有一道金芒暴起,团团气浪悍然炸开!
一辈之间,那金芒已是由远及近,突进到陈展眉心处,叫他慌乱自脑后唤出一团明亮火霞,将金芒暂且格住。
匆匆一瞥下,陈展眼下也是勉强看清。
陈珩之所以未习得秘法却能驱策金箭,其实是因此箭已被他一把攥碎,眼下只是一道剑气裹着残渣,在做飞动。
“只一道剑气罢了,只以为我奈何不得?”
电光火石间,陈展猛一咬牙。
火霞受他心念所染,猛往上一窜,化成莲花状,花中又探出无数一根根锁链,朝金箭密密捆去。
锁链落来时候,金芒一抖,眨眼间变化成三十六数,光射重霄,刺眼生寒!
“又不是真正飞剑,这也能剑光分化??”
陈展大骇。
来不及再想,一股凌厉剑意已似是遥遥贯穿了他的眉心,叫他心识不觉恍惚,忽昏沉了下去。
待得慌张回过神时,无论锁链还是莲花俱被斩了个粉碎,那只残破金箭正抵在他眉心处,叫陈展动也不好动。
“看来这局是我赢了。”
陈珩一笑。
在众目睽睽下,陈珩拿起剩下那只纳虚樽走近,神情自若。
“且住,我??”陈展急呼。
陈展一是知晓自家这纳虚樽的厉害,以他如今修为,绝难承受。
二来如此多人当面,他着实也不愿出丑......
但声音才刚发出,同陈珩视线一对上,陈展便似被卡住了脖子般,剩下的话再说不出口。
“我大父是陈守恃,是神王的真正心腹爱将,便不低头,他敢杀我?”
心底这念头短刹生出,就忽烟消云散。
在看得陈珩眸中那丝毫光后,陈展就已知晓,陈珩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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