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郑重,脸上神情却是有些戏谑。
陈珩也不多理会,思忖片刻后,道:
“你先前既在黄灵州,那可听说过法持神似有一桩前古重器的事?”
“你小子一面不愿去接空空老祖的无上道统,一面对我这个护道倒是使唤的顺手了......”
老猴撇嘴,摇摇头:
“我是在黄灵州,又并非在大壬州,这事连你父亦不甚清楚,我哪能够探得仔细?
不过听闻,那所谓前古重宝,似是同盘顼帝相干?”
“前古第十九帝,盘顼帝?”陈珩皱了皱眉。
而见他沉吟许久都未开口,老猴抓抓耳朵,忽道:
“不过我这趟从黄灵州回来,倒是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
“哦?”
“你父在攻打黄灵州时,似已寻到了‘琅?造玉,有了这奇物为引,你母亲身上伤势应也可以无碍了。”
见陈珩闻言猛一起身,脸上露出惊喜神色,老猴见状耸耸肩继续道:
“那法持神可是诅咒一道的大家,这也与他所证的大道相干,昔年你父部下的八煞天将和那头烛龙的兄弟,不都是被这位隔空咒杀的吗?
而你母亲能有造化自法持神的阴毒咒术下活命,足可见得你父的厉害了!”
陈珩恍惚了片刻,也不由一叹,喃喃道:
“的确如此,分明我与母亲身上都有父亲的神道金印庇佑,法持神的那道咒术却还是伤了母亲......也是自那之后,父亲才决心要练出‘梵号万神尊拱幡’来防备,为此还误了大道修持。”
他将眸光一敛,追问道:
“你说母亲伤势有救了,此事可真?”
“再过个几日,想来你也会收到正经消息的。”老猴一笑,然后又叹息:
“不过你以为我今日来寻你,就是要同你说些闲话吗?”
陈珩眸光一动,却不答话。
老猴见状更是苦恼,不住暖声叹气:
“你是得了空空老祖传承的人物,手握着《豢人经》全本,却迟迟不肯修炼,这又是为何啊?”
“因我不欲做那位空空道人的劫种?”陈珩沉默片刻后反问。
“谁说一旦修行《豢人经》便要做空空老祖的劫种了?”
老猴闻言更是狐疑:
“当劫种哪有那么容易!我不是早同你说过吗,你若想获得这身份,还得亲自去兜御天走一趟,先服用种种珍材,像
见老猴还掰着指头要细数,陈珩挥手打断,直言不讳道:
“因《豢人经》太过邪异,绝非正法之流,损人奉己之事再如何巧妙,终究也有伤天和!再且,我也不欲同这位旁门巨擘扯上什么干系。”
老猴一脸总算是听得了实话的模样,伸手摸摸脑袋,无奈道:
“唉,唉,既然这般,我便只能同你暂别了。”
他看向陈珩,又解释一句:
“你父领着神朝诸臣在外征战多年,如今总算是要拿下黄灵、英崖两州了,同法持神的决战急不得,想来他们也是要回洞清州修养个几年。
我这点匿形的小能耐,骗骗门外那些侍卫也罢,可绝瞒不过你们这方神朝中的大人物。
若是被察出端倪来,老猴只怕要被一把捏死!”
陈珩没有开口,微微点了点头。
尔后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不过多是老猴在问,陈珩随意答上两句。
此时老猴已是踱步到后殿的库房中去。
在背着手瞧看一阵后,他忽伸手指向一枚海碗大的璀璨火珠,奇道:
“这宝贝有些意思,谁献给你的?”
陈珩瞥了一眼:“子定真人于外海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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