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还得半年才会喊爹呢……”
说完话,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小口抿起来。
孟令梓退下。
遇山跨山、逢海渡海,这才是他!
父皇要是真把谨之拘在小小的荣亲王府,何尝不是断了他的羽翼。
语气虽淡,神情却很肃然。
殷太后定看了他几息,倏地笑了,“哀家知道你忠心,只是在与伱说笑,你还当真了,好生无趣。”
皇上只当没看见,说道:“谨之既有先见,那便依他,此事你做好配合。
北陵发兵, 边关打乱,大越内忧外患,或许可以趁机做些什么。
萧宸难得说这么多话,字句都是为萧执打算。
牛大山着急道:“村长,我不能去啊,我家只我一个壮劳力,我要是走了,我家里人咋办?”
等他们到底下重逢,他也能理直气壮地说,朕这个当兄长的没辜负你。
“谨之是皇叔的儿子,他是山巅的奇花,是云间的皓月,从来不是不战而退的懦夫。
孟令梓知道太后多疑,手底下有不少暗探, 并不意外她提前知道了消息。
“无论是北陵进犯,还是禹州雪灾,对大越都是严峻的考验,太子以为该当如何?”换上一身轻便袍子的皇上照例问道。
皇上快速阅完,温和的脸上露出晦涩。
“不可。”
孟令梓像是不明所以地怔了一瞬,说话声音波澜不惊,“奴才所作所为只想解太后之忧,别无他心。”
自打亲弟弟出事,他就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护好弟妹、护好谨之。
“我家老大老二都死在战场,连尸骨都没送回来,老三还没成亲,要是他再出事,我和他爹可咋活啊。”
沈村长还没说话,另一个人跟着开腔。
况且……
战场危险,朕不愿他涉险。”
要是顺利,最后得偿所愿也并非不可能!-
另一边,皇上和太子正说着北陵进犯和禹州雪灾的事。
“奴才知错,求太后娘娘责罚。”孟令梓迂拙地说道。
皇上自力更生倒了杯茶,有些沉重地说:“你皇叔只有谨之这么一个嫡子,朕如何忍心再让他肩负捍御大越的重担,你皇叔一家为大越、为朕做的够多了。
片刻后,眸中的情绪消散,他才抬步走进大殿。
“还有我,我连猪都不敢杀,一见血就翻白眼子,这要是上了战场,不是给北陵的蛮子送菜吗?
村长,你替我想想法子,我咋能不去啊?”
男人打退堂鼓,女人也在哭嚎。
“听说北陵那些蛮子长得青面獠牙,手一伸就能把人脑袋拧下来,我家相公老实巴交,一推就倒,这要是上了战场,一个照面人就吓昏了,这仗还怎么打!”
“……还有我的怂包相公,整天在家叽叽歪歪的,人家大声说句话他都要抖,去了战场我都怕他还没迎上去就被吓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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