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发了,怎么还会再出现?>
莫不是此女反悔、不肯心平气和地离开迅儿,干脆到衙门里告一状?>
刘靖倒不怕这种官司,他愁的是刘迅的名声。>
一旦迅儿与其他女子因为感情关系闹上衙门,他还如何赢取宁安郡主的心?>
满京城,最适合迅儿、适合他们刘家的,就是郡主了。>
一想到郡主会听说此事,刘靖看向玥娘的目光越发厌烦。>
不过,顺天府里,他即便再不喜,也不至于对玥娘恶言相向,只把情绪摆了出来。>
玥娘垂着头,答道:“刚有官差大哥上门寻我,让我来衙门里。”>
刘靖一怔。>
这么说来,不是玥娘状告迅儿?>
很快,刘靖就知道缘由了。>
单慎等人从后堂过来,还带来了刘迅。>
胡监院直截了当说了一番。>
一时间,刘靖脑海里嗡嗡一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迅儿让玥娘去偷题?>
玥娘是石阳书院山长的晚辈?>
迅儿在学会上背诵了一篇好文章,却被发现实则毫无水平?>
刘靖的身形晃了晃。>
迅儿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事?>
学会是那么好糊弄的地方吗?竟然选择在三家书院联合举办的学会上卖弄!>
如果迅儿早与他说实话,他根本不会写那么一篇文章!>
不可以那么规整、有层次,应当多收一点,突出观点而非文笔,再给他好好分析一下题目中心,哪怕被人追着问了,也能言之有物!>
明明有玥娘这么好的棋子可以使用,明明能把上台答题的每一步都拆分开来,仔细矫正、改进,明明能把事情办得很漂亮,却砸了个精光!>
什么叫恨铁不成钢,刘靖此刻体会得淋漓尽致!>
“你……”刘靖抬起手,声音颤得厉害,对刘迅道,“你给我跪下!”>
刘迅二话不说,噗通就跪下了。>
既然是卧薪尝胆,那挨骂势在必行。>
“从小就告诉你,念书做人、念书做人,”刘靖背着手,站在刘迅面前,咬牙切齿道,“你倒好,念书没念出来,做人还做不明白!>
偷题?亏你想得出来!你自己不要名声,你想过别人吗?>
你父亲我没有养好儿子,我被人指指点点,情理之中,是我不对。>
可石阳书院呢?沙山长呢?>
京城最好的书院,京城最负盛名的山长,被你害得名声受损!>
你当真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刘靖背过身去,手还停在背后,悄悄地在后腰上掐了一把。>
痛意上涌,他的眼眶霎时泛红,语气都添了几分哽咽。>
双手抱拳作揖,先与单慎赔了一礼,刘靖道:“给单大人添麻烦了。”>
而后,他又对沙山长行了一大礼:“犬子无理又无状,行事颠三倒四,我、我,唉!”>
态度恳切,言辞心酸,全然是一副对儿子失望的父亲形象。>
刘迅是唯一一个发现父亲小动作的,他当即心领神会,有样学样,也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狠的,而后哭丧着脸又与众人认错。>
两父子都如此,沙山长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
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的嘴巴跟堵上了一样,半晌,他接了一句“这样啊……”>
这般场面,看得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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