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单慎道,“还有三个舞姬没有醒,刘迅交代得含糊不清,也还没问殿下。”>
“那就继续问,”圣上道,“等找到邵儿了,你们该怎么问就怎么问,把事情都问清楚。”>
一旁,闻少保胸口发紧,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以为他要发表意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闻少保正要说明缘由,但想到兹事体大、他们三人也不能光听不说,干脆就借机道:“圣上,单府尹,万指挥使,不是臣想替殿下开罪,而是臣听来听去,殿下是被人算计了。>
背后之人既然敢打殿下主意,那留在那儿的舞姬、护院必然是弃子,他们能坐实殿下的罪名,却咬不出背后人一点线索。>
连那刘迅,应该都是被一块套进局里去的,他想不含糊都不行。”>
圣上摸了摸胡子。>
设局这一点,应该是共识。>
闻少保又道:“背后人要抓吗?肯定要想办法抓,但也很难抓,顺天府和守备衙门哪怕万事不管、只盯这一个案子,都不敢说一定有进展。>
话说回来,有无人设局,殿下行事不端的污名也会在身上,他自己去的宅子、喝的酒、玩的……玩的那些。>
可以说有人在带坏他,却不能说有人强迫他,都是殿下自己高兴。>
他去那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现在满朝都知道,很快也会传遍京城。>
臣想明确的是,圣上您想怎么处置殿下?您要怎么为殿下的出格行径给文武官员、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
话音落下,御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就紧绷了许多。>
只是,大伙儿心知肚明,这是必须要确定的要点。>
要点不敲定,不说缚手缚脚的,连心思都束缚着,劲大了小了都不行。>
圣上没有立刻给回复,靠着椅背,似是在思索什么,只是眉宇间的郁气浓了。>
方少傅看在眼里,多少能揣度圣上的心思。>
他也是一位老臣了,自是十分理解圣上,只看神色就知道,圣上在努力克制脾气。>
堂堂一国之君,为了荒唐的儿子,有火发不得。>
照着先前商量好的,方少傅试着打圆场:“案子还没查完,总不能知道难查就走个过场,再给单大人他们一点时间……”>
圣上抬起头来,摆了摆手:“朕知道轻重,邵儿也确实需要教训。”>
又沉默了一阵,他道:“邵儿先禁足,在东宫里老老实实反省。顺天府继续查,朕给你们两天,就算抓不到设局之人,也要比今日有些进展。根据你们查出来的,朕再来处罚。”>
单慎和万塘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天时间,紧是很紧,但他们起码晓得了圣上的态度——乌纱帽还能继续戴着。>
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谁知道呢。>
而在闻太保听来,这个答案显然还不够。>
他既做这只出头鸟,便干脆做到最后:“圣上,处罚轻了恐不能服人心。”>
圣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闻少保道:“许国公那个一塌糊涂的儿子,流三千里。”>
单大人脖子后头隐隐作痛。>
那案子虽不是他定的罪,却是他审的。>
“不能这么说,”单大人木着脸,给自己续一续命,“苏轲会被流放,主要是他在山道上动手脚、险些害了别人性命。”>
话已至此,闻少保心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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