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真有个病痛,他单慎也麻烦。>
就像是万塘,横冲直撞、厉害得不得了,他能把刘迅丢出去淋雨醒酒,却不敢碰太子一下。>
李邵醒来,顺天府里还得赶紧上姜茶。>
如此想着,单慎又道:“先擦干头发,再喝点姜茶缓一缓,问事情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李邵拿起茶碗,一口喝了:“这就问吧,不能再耽误你们查案子。”>
单慎点头,把案子的来龙去脉,又问了一遍。>
徐简陪坐在旁,一言不发。>
不得不说,李邵这会儿老实得过了头。>
单大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答不上来的,就直接说“不知道”。>
如此态度,颇有一种摔狠了之后、突然醒悟了的通透感。>
可徐简清楚,这些都是表象。>
因为李邵这人无药可救。>
视线从李邵时而紧绷、时而舒缓些的眉宇间,落到了他的坐姿,又落到了他藏在桌案下的手上。>
因着角度关系,单慎看不到太子殿下的手,徐简却窥到了些。>
李邵的手攥成了拳,极其用力。>
那是克制。>
不是克制烦躁、恼怒,而是克制兴奋。>
在单慎喝茶润嗓的间隙,徐简开了口:“殿下,您先前去了哪里?”>
“永济宫,”李邵道,“我跟父皇也是这么说的,我被二伯父骂了一通,自己也晓得闯祸了,就干脆去了永济宫,看看犯错的皇子是个什么样的。”>
徐简又问:“见到永济宫里那位了吗?”>
“见到了,一个疯子,我不会听他的。”李邵御前说过一遍,此刻面对徐简,自然也是同样的话语。>
徐简听完,微微颔首,没有再问什么。>
等单慎全部问完,两人起身。>
李邵送他们出大殿,站在廊下看着雨帘,道:“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就不送了,让郭公公送你们。”>
徐简行礼,举着伞往外走。>
李邵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那两人出了东宫,他勾着唇角冷笑一声。>
胸口震荡,其中余下的情绪叫作“痛快”。>
看吧!>
他是皇太子,是父皇最看重最喜爱的儿子,不过是禁足些时日而已。>
因为他又一次,从御书房里全身而退了。>
脑海里回忆着从永济宫出来,直到刚才的一幕幕,李邵想,他处理得真是太完美了。>
父皇没有质疑他,单慎问来问去也就那些,就连嘴巴里没一句好话的徐简,亦是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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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晾他们一刻钟,徐简和单慎能说什么?>
不一样要劝他保重身体吗?>
畏惧在迈出御书房的那一刻已经消散了,但那股激动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这一刻,依旧鼓动着他的心。>
李邵又笑了下。>
李浚无疑是个疯子。>
疯子教他的那些,不用听也不用信。>
但疯子也会有一两句说得对的话。>
明明怕得要命,但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激动与兴奋,真的很让刺激。>
他也很喜欢。>
可惜,不得不收敛些日子了。>
再想尝到这滋味,还得再过一阵子。>
父皇会关他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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