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才拆出来的一枚金笺,刘靖的意思却像是这东西做不得真?>
“刘大人,”万塘瓮声瓮气道,“所以,这枚金笺是假的?”>
刘靖忙道:“看着很真,可若有人弄丢了,出京城时又是怎么拿出来的?”>
万塘道:“许是出城时人多,查得也不严谨,被人拿假的蒙混了。”>
这话一出,黄少卿站不住了。>
“不可能,当时都对过,”他急忙道,“不止我们鸿胪寺,当日礼部的官员也在场。”>
总之一句话,这案子不能从刘大人的儿子、查到刘大人,再扩大到整个鸿胪寺,没这么一个道理。>
“使节之中,有古月官员,也有古月商人,商人们行商,只要手续俱全,随时随地就可以出入京城,”刘靖稳了稳心神,“万大人,你能确定这枚金笺是何时掉进那缝隙里的吗?”>
使节团当时送出去了。>
再之后进京来,私底下折腾些什么事、哪怕是与算计太子有关,那也不是他刘靖的疏忽。>
“这……”万塘迟疑了下。>
刘靖对着圣上,又深深拜伏下去:“圣上,臣领鸿胪寺,与礼部一道接待使团,议程上都照着规矩走。>
当时并未发现使团中有人图谋不轨,古月与我朝和睦、共同抵御西凉的意念也坚定,以臣之见,他们应该不会有谋算太子的举动。>
会不会,这枚金笺也是一个阴谋?>
算计太子是表,他们很清楚,牵扯到太子殿下后,那宅子必定会被严查,如万大人一样掘地三尺寻线索。>
而挑拨我朝与古月的关系是里,金笺呈上来,必定引发各方猜忌,以至朝堂不稳。>
若因此让我们与古月心生嫌隙,最高兴的应该是西凉人。”>
圣上听完,没有评断。>
而先前因查看金笺而显得人心浮动的金銮殿顷刻间静了许多。>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有各的想法。>
徐简垂着眼看了刘靖两眼。>
不得不说,刘靖确实有本事。>
风云突变时,他的急智,他的应对,让他在岌岌可危中又勉勉强强站住了,没有真的摔下悬崖去。>
如此比起来,刘迅但凡有刘靖十分之一的能耐,也不会次次都被逼得节节败退了。>
见底下很安静,圣上缓缓道:“把这枚金笺查清楚,再查使节团、尤其是近些时日进出过京城的。”>
万塘与单慎忙应下。>
“众卿还有什么想说的?”圣上问。>
无人应答。>
他们想说的话很多,但都必须多斟酌、多思量。>
眼下这个当口,最是胶着,如下棋似的,一步对,能砍下一片棋面;而一步错,守地尽失。>
曹公公喊了退朝。>
圣上走下来,视线从徐简、单慎等人面上划过,便走出了大殿。>
徐简想了想,与单慎一块抬步跟了上去。>
刘靖一直没有动,直到黄少卿扶了他一把,他才借力爬起身来。>
腿脚已经麻了,若不是有人扶着,指不定要踉跄几步。>
面上稳住,只有刘靖自己知道,他朝服下的里衣已经湿透了。>
这枚金笺,真的打乱了他的阵脚。>
他已经全力去扭转了,但这套说辞能不能唬住人……>
别看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扯了几面大旗,但刘靖其实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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