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坐着、看你治伤,让他多长点记性。”>
徐简扯了扯唇角,额头上又全是汗水。>
“你先治着,”晋王道,“本王回去了,不打搅你了。”>
徐简面上一副忍痛样子,没有说什么客套话。>
参辰送晋王与叶公公离开,徐缈也起身送了两步,出屋子后就不送了,转身又回里头来。>
视线落在徐简身上,她发现徐简面上的神情又淡了,没有先前痛苦。>
徐缈坐下,依旧给他擦了擦汗。>
她知道阿简捆过太子,也知道阿简为何伤了,她只是弄不懂阿简与晋王的关系如何。>
她有心要问,可还有岳大夫在,便忍住了。>
又是两刻钟,岳大夫取了针,拿薄毯给徐简盖在腿上,让他再躺一会儿。>
这时候,徐简攥紧的手才一点点松开来些。>
徐缈看在眼里,心念一动,轻声问道:“能恢复就好了,我实在担心你的腿伤,我做噩梦都是你伤了。”>
徐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徐缈又道:“怕你跛脚,怕你坐轮椅,怕你前一刻还在跑,后一刻就……”>
徐简的手落在了徐缈的胳膊上,低声道:“没事,您别想太多。说起来,我明日跟人打听打听刘迅状况吧,您没少给他护身银钱,他路上应该不会吃很多苦。”>
徐缈的呼吸一顿。>
她知道阿简在转移话题。>
怕她沉浸在他的腿伤里,就拿迅儿的近况来转她的注意力。>
可确实有用。>
噩梦是梦,想再多也就是梦,迅儿的状况不一样,她实在很关心,只不过碍于阿简与迅儿的关系,先前她一句都不敢问。>
“能打听吗?”徐缈问道,“他罪有应得,我知道轻重,只要他没病没伤,我就能放心些。”>
徐简道:“我问了后告诉您。”>
他与刘迅没有任何兄弟之情,甚至,仇多、恨也多,但徐缈不同,刘迅毕竟是她生的、养的,十几年的母子之情岂是说抛下就抛下的?徐缈也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不顾骨肉的人。>
她若真能做到随随便便割舍一方,从前她就不会疯了。>
又休息了会儿,徐简起身、整理了仪容。>
右脚落地,酸痛得厉害。>
这也难免。>
他受伤久了,养到先前那样,算是达到了一个平衡,说穿了就是“习惯了”。>
现在开始治了,习惯就得改了,脚一踩地,哪哪儿都觉得怪。>
岳大夫看在眼里,道:“得有半个多月。”>
徐简颔首。>
半个月多的酸痛,而后,是更加折腾的痛,岳大夫说的“再伤一遍”那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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