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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李邵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刚才御书房里,父皇说的不无道理。>
正如他先前就猜想到的那样,徐简的“私”压在他李邵身上。>
比起那几个连奶都没喝明白的弟弟,徐简与他的关系更紧密些。>
徐简不是对他有二心,而是想在君臣关系里占据优势,徐简想要拿捏他,但也会为他争取利益。>
譬如这小御座。>
当然,这种利益也会明码标价,是徐简耀武扬威的筹码。>
可他李邵能被徐简牵着鼻子走?>
手上施劲,李邵站起身来,抬步往下走,一直走到金銮殿外,看着底下的广场。>
那就试试看。>
让徐简明白,君始终是君。>
金銮殿里的这些变动,自然而然地,也会有各种消息传出去。>
前一刻,官员们刚听说圣上召见太子,大伙儿嘀嘀咕咕着解禁的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而下一瞬,却又听说金銮殿里又添了椅子。>
“这是什么道理?”>
“以前有这种规矩吗?”>
“小御座?我记得文书里有记过,太祖皇帝退居太上皇、住成寿宫,景德帝登基,除每日金銮殿早朝外,每十日近臣往成寿宫朝会,太祖坐大御座,景德帝坐小御座。”>
“那也是设在太上皇所居宫室,并非金銮殿中,状况与如今也不同。”>
“合不合规矩,还不是圣上点头的事,再说,有先例在,套得上一点边、也是套。”>
“说到底,圣上罚太子归太子,但太子就是太子。”>
“小御座一摆,那些心思动摇的可不得自己多掂量着。”>
“谁出的主意?三孤?”>
“会不会是辅国公?”>
“应该还是三孤吧……”>
各种猜测推断之语在千步廊左右各处悄然响起。>
翰林院之中,亦有人议论。>
林玙站在窗边用茶。>
虽然没有询问沟通过,但他确信,这主意是徐简出的。>
权衡利弊,这是个好主意。>
只是隐隐约约的,他又觉得,徐简的用意不会那么简单,其中大抵还有别的想法。>
他很有兴趣听一听徐简的思路,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之前徐简养伤不出府,这几日恢复上朝了,但人多口杂的,着实不是说事情的好时机,要想毫无后顾之忧地交谈,可能还是得再等一阵子。>
等到云嫣出阁,三朝回门时,自家书房里,不用避讳什么。>
午后下起了秋雨。>
成喜沿着长廊一路小跑,到了门外,他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水雾,这才推门进去。>
屋里点着熏香,烟雾很淡,香气也不浓。>
主子坐在榻子上,翻看着书册,他似是不觉得冷,依旧穿的单薄。>
闻声,他看了一眼成喜,又低下头去,随意翻了一页。>
他的手指细长,右手背上却有一道旧伤痕,从中指根一直到手腕上。>
成喜上前两步,恭谨道:“圣上的确解了太子的禁足。”>
金贵人眼皮子都懒得抬。>
意料之中的事。>
而成喜的下一句话,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金銮殿里摆了小御座,太子过去试了试,显然那就是给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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